“唯。”秦女官垂首應下。
行獵那日,宗室還有宗室的那些女眷,另外還有一些得太皇太后和皇帝青睞的漢臣都來了。
蕭麗華最近被弄得有些焦頭爛額,銀耳在她手裡是一份暴力,從古代到現代,做貴族的生意是最賺錢暴利的,但也是最被人盯著的。
這段時間來,她忙著和清河王的昏禮,那頭就出了銀耳種植外洩的事。
她早就知道會有人盯著,畢竟有這一項,可比那些世家的所謂泡菜和香丸方子有用多了。原本有太皇太后在,那些人就算想動手也得收斂一二,誰知道竟然收買她莊子上的奴婢!等到查出來,已經有一些已經洩露出去了。
蕭麗華坐在床上,四周已經由奴婢拉起了圍障,她面色不好,旁邊的其他宗室女眷也沒過來和她說話,畢竟她如今只是定下來,還不是禮成的清河王妃。
“二孃,臉上笑一笑。”小慕容氏瞧著女兒一張臉僵的,出聲勸道。
“阿孃,我笑不出來。”蕭麗華心裡憋著一口惡氣,哪裡笑得出來?自己辛辛苦苦回想出來的辦法,反覆讓人試驗了不下百次才成功,如今說被別人竊走就竊走,她怎麼能甘心。
“那些賤婢,死了還不能讓你出口氣麼?”小慕容氏得知莊子上出事後下令徹查,管事的結結實實打了五十杖不說,那些吃裡扒外的奴婢被當著人面挖眼割舌。
“那些人的命值幾個半兩?”蕭麗華吐出一口濁氣,她如今四處到處是用錢的,嫁妝不說,她還打算在洛陽買上幾塊上好的田地,等到蕭妙音的弟弟長大,就當做一份娶婦的賀禮送過去。
另外別說她已經讓人著手雕版印刷這件事,如今士族之所以能夠兩隻鼻孔朝天上,歸根究底還是知識壟斷,這會和漢朝時候差不多,書籍基本上靠一雙手抄,當年洛陽太學外立的蔡邕書法的石碑,那時候外面一群太學生辛辛苦苦頂著大太陽抄寫,最後學乖了知道用墨塗上去拓下來,但和印刷兩字差的十萬八千里。在這種情況下,書籍都成了傳世的寶物,高度壟斷之下,士族自然坐大,也有本錢瞧不起她們這些寒門。
反正都做了,不如做的再多一點混個好名聲也不錯。自從經過上回太皇太后賜婚的事,蕭麗華知道,自己手裡的錢再多還是沒用,至於權力一時半會的她也靠不上,不如干脆走當年那些士族走過的路子。
蕭麗華也想過活字印刷術,用陶土燒製活字,然後印刷的時候直接用就行了,可是工匠們缺乏經驗,燒製出來的不是字型模糊就是容易損壞,泥活字幾乎一碰就碎,也用木頭那對工匠的手藝各種要求高,比較之下倒是雕版印刷更加可行了。
不是瞧不起寒門麼,好啊,到時候就把士族的命根子給抖出去,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更怕一些。
買良田還是雕版印刷,這兩樣都要花費不少錢財,如今出了這事,根本就是大耳刮子的往她臉上打。
“阿孃,有些人看起來光風霽月,其實私底下髒的很,心都黑透了,不給些教訓,怎麼能夠甘心?”蕭麗華恨恨道。
蕭妙音這次沒能享受到和皇帝同乘一車的待遇,既然都在太皇太后面前打算做戲了,自然這戲是要做全套的,拓跋演將近一個月都沒到她哪裡來,她也舒服了一個月,基本上晚上想吃甚麼吃甚麼,看歌舞簡直樂死了,她最近又有個新想法,反正宮廷中養了供人取樂的優伶,基本上都是說笑話逗人開心,有些像現代的說相聲,可是相聲聽多了難免覺得煩悶,蕭妙音就琢磨著要不要自己寫個劇本讓人演著玩。
這會的娛樂專案也很多,來自羅馬大秦的幻術,自漢代傳承下來的鋼管舞,還有數不清的雜耍,可是雜耍看得再多,歌聽得再多也有膩煩的那一日。穿越前她如果宅在家裡,要麼是看些小說,或者是看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