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士族變通不死板,若是寒門和胡人強大,也會和其聯姻,不過一般都是將家中小娘子嫁出去,娶進來的有,但不太多。
尤其尚公主之後,公主是君自己是臣,這日子基本上就別想過好了。自己好友家裡就是個鐵證。
蕭佻從外面回到家裡,才從犢車上下來,家人便滿臉堆笑上前來,“大郎君,郎主讓您過去。”
蕭佻知道最近阿爺經常找自己,聽到家人這麼說,他點點頭,“嗯。”
蕭斌曾經有一段時間生活在鮮卑習性厚重的六鎮,回到平城裡還保留這一些鮮卑人的習慣,他手裡端著羊酪。
“郎主,大郎君來了。”家人跪伏道。
“嗯。”蕭斌抿了一口杯中的酪漿應道。
過了一會腳步踏在地衣上的細細聲響傳來,蕭斌放下手裡的杯子,轉過頭去,“你回來了?”
“嗯。”面對蕭斌,蕭佻除了出口氣他之外,再無別的話好說,他在蕭斌面前的茵蓐上坐下。
“回來不知道給阿爺行禮,你書讀到哪裡去了?”蕭斌挑眼問道。
蕭佻不堪蕭佻,只是看著面前的矮案,聽到蕭斌這麼說,立刻就從茵蓐上站起,走到下首位置,還沒等家人將茵蓐擺上,他撩開下襬噗通就跪在地上,對著上面的阿爺磕頭。
蕭斌原本只是想稍微的教訓兒子那麼一下,誰知道他還真的搞出那麼大的動靜。
“你這又是做甚?”蕭斌差點沒將手裡的杯子朝著蕭佻丟過去,想起自己把蕭佻叫過來不是為吵架的,而是有事說。
“罷了,你坐到這裡來。”蕭佻指了指一個位置,家人這下子激靈了,趕緊的將茵蓐擺好,免得蕭佻繼續坐在那裡。
“你這幾日都到哪裡去了?”蕭斌沒有監視兒子的喜好,基本上也不會過問兒子到底跑到哪裡去了。他看著蕭佻長得都要比他高了,不禁覺得這時光飛逝,心裡也決定了趕緊給蕭佻謀個位置。
“和高郎出去了。”蕭佻面上一派的坦蕩蕩。
“……是高淵家的?”蕭斌將朝堂上姓高的人在腦子中過了一個來回,終於想起那麼一個秘書監來。
秘書監,掌禁中書籍,隸於太常。
“正是。高郎是高公的侄子。”對於此,蕭佻沒有多少好隱瞞的。
蕭斌驚異的瞥了一眼兒子,“高公性情高潔,和他家子侄交往倒是不錯。”
“……”蕭佻扯了扯嘴角,不說話。
蕭佻看了一眼形貌已經很出眾的兒子,嘆口氣道,“你也大了,再這麼下去也不像個事,尤其你也要娶婦。我有心給你從士族女郎中求娶一新婦,可是就算女家看著東宮和我的面子上,願意將女郎嫁過來,那也要你爭氣。”蕭斌這次是真的推心置腹的和兒子談了。
“我知道,因為當年你阿孃的事,你心裡很不痛快,是不是?”
蕭佻眼神霎時冷冽起來,他雙手放在膝上,手背上青筋暴露。
“阿爺……還有心提起此事?”他抬頭冷笑問道。那時他雖然年幼,但是那一樁樁的事卻事記得清清楚楚。
阿孃死的不明不白,明明一個侯夫人,後事卻辦的那麼寒酸,阿爺身為一家之主,對此事一聲不吭。那會他年幼想不明白,只知道哭,後來身邊的乳母私底下悄悄告訴他,阿孃是從宮裡回來之後突然沒了的。
當時年小,還不得他去問父親,皇后和那位天子姑父已經促成了父親和長公主的婚事。
這些事日後想起來,只是覺得作為一個男子,阿爺實在是無用!
“……”蕭斌撥出一口濁氣,“我知道你心中不痛快,不過你也沒必要拿著自己的前程來博,你如今讓我不痛快,可是你將來呢?”他說著長嘆一口氣,靠在憑几上。
“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