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他不覺得那是個好地方。即使她說那裡空氣清新,很有利於身體,但是深山之中有甚麼好地方?尤其是在這寒冬的時候。一場大雪就能封山,到時候若是出了甚麼事,他就算處置再多的人也挽回不了。
“……”蕭妙音聽拓跋演這麼一說,她抬頭看他,發現他竟然是說真的,她好氣又好笑的伸手在他鼻頭上輕輕刮一下,“太皇太后叫我出家,就是為了絕了你的念頭。如今我們能夠偶爾一會,已經是難得了,你還想讓我連女冠都不做了?”
“不做就不做。”拓跋演孩子氣一上來,不管不顧的抱住她,“誰也不能逼我。”
他那麼壓過來,蕭妙音有些吃不消,這麼孩子氣的拓跋演她還是第一回看到,有些不知道要拿他怎麼辦,“我在貓兒這裡待著不好,他……哎……他畢竟是你弟弟,不是別的人,做這種事,實在是……”蕭妙音都有些說不出口,弟弟替哥哥將嫂子偷偷藏起來,而且哥哥還時不時來這裡相會。哪怕不是在王府上,她覺得貓兒不一定會為這種事情高興。
畢竟貓兒也是要擔風險的,只要事情被捅出去了,那麼就糟糕了。
“你不是兄長麼,得為弟弟想想。”蕭妙音哄孩子一樣的,甚至還在他披散下來的頭髮上摸了幾把。方才在糾纏中,她把拓跋演的髮髻給撤散了,如今又是一副野人模樣。
“那你不為自己想想?”拓跋演輕聲問。
“我只想你好。”蕭妙音哄道,她早就已經想好了。
“……”拓跋演聽後良久不語,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從她身上起來,躺在一旁,烏黑的眼睛看的蕭妙音背上的寒毛都起來了,“痴兒,傻女子,怎麼這麼傻?”他每說一句話,就吻一下她的眉心和眼睛,濃密的睫毛在他的唇上輕輕掃過,帶來一陣酥麻。
她一顆心都在他身上,他怎麼忍心讓她白白耗費青春?又怎麼忍心……讓她輸。
“以後長秋宮,你要不要建個湖?”他在她耳邊輕輕問。
蕭妙音握住了他的手,卻被他反手一把握住,“哦,不對,平城應當住不了多久,到時候會在洛陽。洛陽是快好地方,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誰都不準把另一個丟下。”
“那麼……手鑄金人怎麼辦?”蕭妙音想起這個手鑄金人就有些擔心,北朝的那些皇后基本上都是靠著運氣上位,而不是寵愛,她要到時候一個手抖給弄砸了,還能給她開第二回?
“東宮對祖宗的那一套是大刀闊斧進行改革,那麼將這個去了也不是不可以。”拓跋演抱著她沉聲笑,他一條腿伸過去,腳趾輕輕撓動她的腳底,惹得她呼吸又是一亂。“要不然,我到時候準備一個金人給你,然後再讓鑄金坊裡的人都出去。”
後宮中若是真的能手鑄金人的就只有那麼幾個蕭家人,但是如今蕭家女成年的就那麼幾個,太皇太后中意的六娘還小,怎麼樣都不可能拖到那個時候。手鑄金人更多看的是運氣,若是鑄造金人不成,太皇太后的功夫豈不是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