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點馬虎,尤其何太后還和他著重說了何惠的事。豆盧氏以前就想著自己的女兒也能做皇后,沒少在女兒的面前說天子長相俊美文采出眾,是世間難得的好男兒。那兒他只是當做婦人胡鬧,也沒放在心上,如今後果出來了,在長秋宮內女兒竟然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子瞧!女子什麼時候會這樣盯著男人看?十有八、九是起了勾搭的心思。
原本北朝民風彪悍,莫說只是對男子有想法,就是真的睡了幾個男人也不算甚麼,可是那是天子,是皇帝!
就算是皇后,也要守禮!一個臣女這樣做,要真的追究一個御前失儀真的跑不掉,何況他的惠娘姿色平平,無法和宮中的蕭貴人抗衡。
蕭貴人從小就陪伴在天子身邊,若不是太皇太后有意考察一下這個侄女,說不定直接跳過手鑄金人成為皇后。蕭貴人容色濃豔姿態嫵媚是宮廷上下公認的,背後還有一個太皇太后,這心思能討了甚麼好?
“婦人短視之見!”何猛呵斥何惠道,“外面的事你一個小娘子懂得甚麼?如今你兄長犯下了大禍,若是不加懲處,將來恐怕還不知道有什麼樣的禍事在等著!”
“阿爺??”何惠還是第一次被阿爺這麼訓斥,嚇了一大跳,她連連向後退了一步,眼中含淚。
“……”何猛原本就疼愛她,看見她雙目含淚的模樣,心下實在不忍。他操起鞭子對著嫡子幾鞭子就是狠狠打下去。
北朝和南朝不同,風氣尚武,何猛也有幾把力氣,幾鞭子抽下去,鞭鞭見血。
“阿爺,阿爺別打了,別打了!”何齊被打的哀哀直叫,他長得這麼大被母親一直捧在手心上,哪怕他玩弄侍兒鬧出人命,豆盧氏也是幫著把侍兒那一家子都給發賣到礦上去。如今這麼被打,他真的吃不消。
“阿爺,兒求你了阿爺!!”何齊被打的皮開肉綻,慘叫連連,“啊!!”又一鞭子下來狠狠的抽在他的腿上。
“阿爺,兒要死了啊!”
“阿爺,阿兄真的扛不住了!”何惠瞧著自己兄長身上的袍子都已經滲出血來,她也顧不得父親正在氣頭上面,就要去抱何猛的手臂。
“惠娘走開!”何猛一抬手就把女兒甩在一邊,他手裡拿著鞭子指著豆盧氏,“你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好女兒啊?一個在外面闖禍,一個在天子面前闖禍,是不是要把這個家都作完了才肯罷休?”
“阿爺?”何惠撲倒在地,還來不及從地上爬起來就聽到何猛這一句。
“惠娘啊惠娘,”何猛簡直痛心疾首,“你真當後宮是那麼好進去的?你幾個姊姊進去,天子連見都沒有見過她們一面,她們在掖庭裡就如同守活寡!要是當時的事傳出去,你當蕭貴人會放過你?”
“那些姊姊見不到不是理所當然的麼?”何惠看不上那幾個姊姊,都是侍妾生的下等貨色,進宮了還只是最一等的御女,哪怕是個世婦,都要好過許多。
“你!”何猛差點沒有被女兒這話氣死,他不忍心像打兒子那樣打女兒,對著何齊又是狠狠幾鞭子下去,打的皮開肉綻才好點。
豆盧氏看著兒子鮮血淋漓的傷口想去攔,又想起太后說的去博陵長公主那些賠禮道歉,不由得遲疑了一下。
“你簡直是將一雙兒女都教廢了!”她放下帕子就聽到何猛在怒斥她。
“我教廢了?”豆盧氏聽到這話,幾步上去就和何猛理論,“我至少還教了呢,你呢,你做了甚麼事?”
“你管過沒有?家裡這麼大,都是我在操持,你呢一轉頭就和那些賤婢廝混去了,還生了諸多豬狗!正經的孩子你不管不顧,只曉得喝酒玩女人,你兒子還不是和你學的?我再怎麼樣,也沒有教過他這個!”
“你!”何猛氣急,就要和豆盧氏分個勝負。
豆盧氏壓根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