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特好笑嗎?”
周嘉善睜大眼睛,這樣尖酸刻薄的話從藍秀風嘴裡說出來讓他難以置信,原來在藍秀風的心裡是這樣想自己的,那他這麼多年的喜歡算什麼,但比起這個,更讓他難受的是藍秀風的自輕自賤。
一向好脾氣的周嘉善頭一次臉上有了慍怒,“不管別人怎麼想你,你都不應該這樣自輕自賤看輕自己。”
他不能再待在這裡了,再待在這裡只會繼續不理智的爭吵下去。
周嘉善站起身,輕聲說:“等你冷靜了我們再談吧,我先走了。”
從周嘉善走後,藍秀風就一直保持同一個姿勢沒有動過。
他漸漸冷靜下來,一腔血熱上頭的後果就是在事後的每分每秒都在後悔,他為什麼當時要說那些難聽的話,他說自己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說周嘉善。這一切都要歸咎於他那可笑的自尊心,藏在心底的自卑如開閘的洪水一樣傾洩出來,攪的他一刻都不得安寧。
藍秀風想,周嘉善是一個多麼好的人,哪怕到了現在,沒對他說過一句重話,也沒有把他從家裡趕出去,還鬧得自己有家都不能回。
他又想,他這樣一個人憑什麼讓周嘉善喜歡。
隨著暑假的來臨,江城也迎來了一年之中最熱的三伏天。
周嘉善一天之中只有在傍晚涼快一些的時候才會出門,不是去便利店買東西,就是在樓下小廣場的長椅上坐一會兒。
自從那天和藍秀風爭吵過後,他並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壓在心上的石頭更重了。那天離開後他一直在等藍秀風找他解釋,他還想過不管藍秀風說真話還是假話,可能他都會當成真的來聽,但卻一直都沒等到。
周嘉善用手按了按眼皮,把眼睛從繁雜的書本中解放出來,外面天色見暗,他開著窗戶,從小廣場上傳來孩子們咯咯的笑聲。
手機嗡嗡震動起來,許靖打來電話:“周,出來打籃球不?”
“都有誰啊?”周嘉善問。
“我,潘成,順子他們,還有幾個剛在籃球場認識的哥們。”
其實周嘉善不怎麼打籃球,因為大部分的時間他都用在了學習上,還是以前許靖怕他真學成書呆子天天叫他出來打球他才有了點業餘活動。
周嘉善想了想,還是合上書出了門。
他推門出去的時候,周若魚也正準備出門,兩人一塊下了樓,周若魚問:“上哪去啊?”
“找許靖打球。”
“不回家?”
周嘉善搖頭,“不回。”
周若魚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紅唇一抿,算了,問了也是白問。
“你也不關心下你姐去哪?”
“去接妮妮?”
妮妮白天去找同學玩,在同學家待了一天,周若魚這會兒正準備出門接她回家。
兩人走到小區外面就不順路了,周嘉善徑直上了一輛黑色轎車,前一陣子家裡給他買了車,說是提前送他的生日禮物,現在周嘉善出門去遠一些的地方都會開車去。
許靖給他共享了籃球場的位置,他到的時候,籃球場已經聚了一小堆人。
許靖離老遠就看見了往這邊走的周嘉善,他朝他招手,“老周!這!”
走近了,除了認識的幾個人,另外一堆陌生人裡周嘉善看見了一個很眼熟的人。
趙以執正站在球框下面看手機,旁邊人催他把手機收起來要打球了,他就不耐煩的把手機丟到一邊,“要打就快點啊!”
有道令人無法忽視的視線打在身上,趙以執渾身不舒服,他看過去,見是剛來的男生。這人看上去眼熟,但他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不過這人眼神不善,搞得他一身火氣,他瞪回去:看屁看!
周若魚是硬把妮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