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把臉埋在了周嘉善的肩膀。
周嘉善呆住了,旋即臉紅,他把藍秀風往上託了託,當真帶著他去廚房熱麵條。其實也不費勁,就是往鍋裡再加點水,把火點著等麵條熱罷了。
周嘉善抱著藍秀風站在鍋前,面前的鍋咕咚咕咚冒著泡,空氣裡都飄著飯香味。
“之後有什麼打算嗎?”周嘉善說道,“我聯絡了律師,如果需要的話,可以叫著文玉的家人一起,和律師約個時間溝通一下。”
藍秀風的手在周嘉善的後背上輕輕抓了下,他有些驚訝,“怎麼這麼快?”
才過去一個晚上而已,周嘉善就把律師都聯絡好了。
周嘉善昨晚幾乎沒怎麼睡,在藍秀風睡著的時候,他就在網上查相關的法律資料,早上就聯絡好了律師。但他沒和藍秀風說那麼多,只是簡單講了幾句,更多的是在和藍秀風說他查的那些資料,希望能對藍秀風有幫助。
藍秀風默默聽著,其實心裡也有了些打算。
“文玉家裡只剩他奶奶了,老人家可能會承受不住,我得想想怎麼和她說。”藍秀風說道。
“是該好好想想。”周嘉善點點頭。
鍋開了,周嘉善關掉火,他把麵條盛出來分了兩碗。
吃飯的時候藍秀風終於捨得放開周嘉善了,周嘉善做飯進步了不少,起碼和以前比起來在鹹淡的控制上要好很多。
“你現在做飯有進步了啊。”藍秀風的聲音還是有點啞。
周嘉善不好意思地說:“我這次都是嚴格按照之前你教我的去加鹽。”
想起最開始周嘉善做的鹹的齁嗓子的荷包蛋,藍秀風就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周嘉善的腦袋裡有個選擇機制,只挑他想記住的記,之前他告訴周嘉善注意控制鹽量他總也記不住,看來現在是終於聽進去了。
吃過飯後,周嘉善想讓藍秀風再睡一覺養養精神,但藍秀風睡不著了,他撥通了於楊的電話,對方似乎知道這個號碼是他,接的很快,藍秀風和於楊重新將事情對了一遍。
“我有那個影片和當時的聊天截圖。”電話那頭的於楊說道。
藍秀風挑了挑眉,“你怎麼會有?”
“我當時和那個富二代要的,想著說不定會有用。”於楊說完有些慚愧,慚愧他一次也沒有去為文玉討個公道。
藍秀風說:“發給我吧。”
“好。如果之後有需要我的地方就聯絡我。”
“嗯。”
掛了電話沒多久就收到了於楊發來的訊息,藍秀風沒有看那個影片,只把截圖儲存了。只做證據留存,他不打算把截圖裡的事放出去,這世上人心太複雜,他不願意友人被詆譭。
下午,藍秀風接到了寧洲的電話邀請他來參觀畫展。他正想找寧洲算賬,這人就自己先找上門來了。
這次畫展開在美術館,寧洲穿的西裝筆挺,人模人樣,笑著對藍秀風說:“小風,你怎麼自己來了,都說我去接你了。”
藍秀風只覺得噁心,似笑非笑地說:“還是不勞您大駕了。”
寧洲眉頭微蹙,上下打量著藍秀風,像是在琢磨這人忽然怎麼了,怎麼態度變了這麼多。
這次展出除了寧洲為畫展新作的畫以外,放的大部分都是之前獲獎的畫作,那幅《隱山孤兒院》赫然在列。
“你好像對這幅畫很感興趣。”寧洲見藍秀風一直盯著這幅畫,他走過去說道:“上次你就問過我這幅畫好幾個問題。”
寧洲狐疑地眯起眼睛,“我記得你說你去過這個地方,是這幅畫讓你想起什麼事了嗎?”
藍秀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寧洲眉頭皺的更深,未及開口,他忽然臉色一變,和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