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風拉開了距離。
藍秀風心生疑惑,順著寧洲望的方向看去,他看見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性正往這邊走來。
“小珍,你怎麼來了。”寧洲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他大步迎了上去。
藍秀風沒有收斂眼神,而是大大方方看著那邊說話的兩人,他沒記錯的話,那個叫“小珍”的女孩就是寧洲的未婚妻呂希珍。
忽然,呂希珍偏過頭看向藍秀風,猝不及防的對視,藍秀風短暫的愣了下,很快調整好表情,自然地轉過頭看向別處。
他漫無目的地四處張望,結果就在某個角落看見了鬼鬼祟祟的周嘉善。
周嘉善喬裝打扮了一番,為了不被認出來,甚至還翻出了他的厚瓶底眼鏡,眼鏡戴上後,大眼睛就小了一圈不止,因為度數高,看的他頭暈眼花摸不清方向。因而在藍秀風都已經蹙眉看過來時,他還抻著個脖子四處瞎瞅。
藍秀風有些無奈,他都告訴周嘉善不用過來了,但周嘉善竟然還是偷偷跟了過來。
那邊的周嘉善似乎終於意識到應該把眼鏡摘下來才能看清人,他摘下眼鏡四處張望,猛然對上藍秀風的眼睛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躲,他閃身回到柱子後面。
沒一會兒,周嘉善又偷偷摸摸探出半張臉往這邊看,發現藍秀風還在看他就又縮了回去。
藍秀風捏了捏眉心,忽然“頭疼”的很。
晚安
藍秀風回頭看了一眼,寧洲和呂希珍已經離開了,他抬腳飛快地朝周嘉善的方向走去。等他走到柱子那,剛好周嘉善又往外探頭,他的鼻樑上已經重新架上了眼鏡,倆豆大的小眼傻乎乎地看著藍秀風,後知後覺回過神來,他忙低下頭裝死。
藍秀風的眉心跳的更厲害了,他有時候真的很想撬開周嘉善的腦袋看看他每天都在想些什麼。
他抓著周嘉善的手腕把他帶到了洗手間,洗手間裡沒人,他徑直拉著周嘉善進了其中一個隔間。
周嘉善還戴著厚瓶底眼鏡,這一路都是踉蹌著被藍秀風拽著走,直到進了隔間他還有些暈乎乎的摸不著頭腦。
藍秀風說:“我不是說了你不用跟過來嗎?”
“我擔心你,沒忍住就過來了。”周嘉善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他本來沒想打擾藍秀風只想默默跟著他,沒想到還是被藍秀風發現了。
厚重鏡片之後的芝麻豆小眼不是很聚焦,藍秀風有些無奈地看著周嘉善,抬手把他鼻樑上的眼鏡摘了。
就像變魔術一樣,芝麻豆小眼變成了葡萄大眼。
藍秀風也有些新奇,戴眼鏡和不戴眼鏡竟然會差這麼多,他把眼鏡重新給周嘉善戴回去,又摘下來,新鮮似的對比了好幾次。
他喃喃道:“太神奇了。”
周嘉善不明所以,“怎麼了?”
“難怪高中我對你沒有印象。”藍秀風自言自語道,就這芝麻豆小眼他上哪注意去。
周嘉善抿抿嘴,“有差那麼多嗎?”
藍秀風用力點點頭,這也差太多了。
“先不說這個了,你來就來,打扮成這樣偷偷摸摸做什麼?”藍秀風說道。
周嘉善頗為委屈地說道:“你不是不讓我來嗎?我就想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