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鐵站附近。”藍秀風想著等到了地方就已經很晚了,周嘉善還在生病,不想讓他太折騰,於是第一天晚上就在高鐵站附近找了家旅館住。
車到站停靠,車上乘客陸陸續續下車,藍秀風拉著周嘉善下車,“明天再去找金秋梅吧,今天太晚了先回賓館休息吧。”
剛才坐著不覺得,現在猛然站起來周嘉善又開始感覺有些頭重腳輕。
“頭又暈了?”藍秀風關心地問道。
“應該是吃感冒藥吃的。”周嘉善說道,“沒什麼事。”
藍秀風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不應該這麼著急,起碼要等周嘉善病好了再出發。
周嘉善看出他的擔憂,輕輕晃了晃他的手,“我真沒事。”
藍秀風訂的賓館離高鐵站不遠,過一條馬路再轉個彎就到了。他們的房間在二樓,房間小,窗戶也小,燈不亮,屋裡的光線很暗。前兩天藍秀風才和周嘉善一起看了個懸疑片,電影裡的房間佈局和光線就很像他們今天住的這間房間,藍秀風總覺得下一秒拉開櫃門就能看見什麼嚇人的東西。
賓館附近有一家沙縣小吃,藍秀風叫了外賣,跑腿送的很快,沒幾分鐘就到了。
周嘉善吃飯慢,尤其是現在鼻子堵著不通氣,每吃幾口他就要吸吸鼻子。因而藍秀風早早吃完,他卻還剩大半碗飯。
“我先去洗個澡。”藍秀風拿了換洗衣物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燈比外面的更暗,藍秀風聽見外面周嘉善開啟了電視,電視里正播放著晚間新聞。
藍秀風把衣服搭在架子上,不經意看向鏡子,鏡子裡分明是自己的臉,不知為何卻在昏暗光線下讓人心裡一緊。
藍秀風深呼吸一口氣,思慮再三,還是“毅然決然”穿上剛脫下的衣服拉開衛生間門出去。
周嘉善正在喝鴿子湯,聽到動靜奇怪地回頭看藍秀風,“怎麼了?”
藍秀風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我還是和你一起洗吧。”
周嘉善的嘴巴張成了o型,因為想到了什麼而臉一路紅到了耳後根。
藍秀風正在故作淡定,沒注意到周嘉善的表情,“我就是怕你一會兒洗澡萬一暈了怎麼辦,所以我想了下還是和你一起吧。”
他說完還欲蓋彌彰地強調了一句:“我可不是因為害怕,你別多想。”
周嘉善也沒怎麼認真聽藍秀風說話,他正胡思亂想,心想藍秀風怎麼出門也總想著這事,他都不會累的嗎?
“秀風,賓館裡可能會有攝像頭。”周嘉善小聲提醒道,雖說兩個大男人倒是沒什麼看頭,但還是要多注意一些。
藍秀風正心煩著,怕被周嘉善看出來自己害怕丟面,乍一聽周嘉善這句話他沒反應過來,蹙著眉頭說道:“然後呢?”
他回頭看見周嘉善小媳婦似的紅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的沒的,藍秀風嘴角抽搐,周公主這個傻蛋總是該想的時候不想,不該想的時候又開始瞎想。
“你瞎想什麼?你還在生病呢。”藍秀風說道。
周嘉善迷茫地眨巴了兩下眼睛,他瞎想什麼了?
“吃你的飯,生著病也不老實。”藍秀風惡人先告狀。
周嘉善平白無故捱了一句說,心裡快憋屈死了。
不過經周嘉善這麼一提醒,藍秀風還真開始找起攝像頭來,他按照網上教的方法在屋子裡裡外外搜了一圈,沒看見有什麼疑似攝像頭的東西。
藍秀風找攝像頭的時候,周嘉善的眼睛就追著他跑,等藍秀風找了一圈低下頭,正好對上週嘉善的眼睛。
“你怎麼還沒吃完?”藍秀風抱著胳膊垂眼看著周嘉善,“一頓飯都快吃半年了。”
周嘉善不吭聲,默默捧著碗轉過身,惹不起他還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