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他離開。
“藍秀風,我最討厭你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媽的治病錢還是我們家出的,你有什麼好清高的!”趙以執像個吃不到糖就撒潑的小孩,瞪著猩紅的眼睛像是要把人給吃了,“你們母子破壞別人好好的家庭難道不該羞愧嗎?”
“趙以執,你是小學生嗎?每次都要搬出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反反覆覆的說。那我也再和你說一遍,不是我要去破壞你們的家庭,我從來都不稀罕你家的那點錢,還有當初和你們家借的錢我難道不是一直在努力還你?”
“是,的確不是你,可你媽做的事,你也賴不掉!”……
爭執之間,全場忽然發出驚呼聲,藍秀風聽見動靜回頭朝場上看去。
場上那個被排球砸到倒在地上的人怎麼看怎麼像他那位高冷古怪的房東室友。
藍秀風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兩步,想看的更清楚一點。
球拍在臉上的那一刻,周嘉善人還是懵的。
一瞬間天旋地轉,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雙眼無神面向天花板。
有熱乎乎溼漉漉的東西從鼻腔裡流出來,順著臉頰流到耳朵。
眾人手忙腳亂,架著他的腿和胳膊抬下了場,耳邊是許靖神神叨叨的聲音。
“老周啊,你沒事吧?你再堅持堅持,我給你叫救護車……”
周嘉善終於清醒,抬手拍掉了許靖要打電話的手,“沒那麼矯情。”
他撐起身體坐了起來,鼻血就滴在了地板上,有人給他遞紙,他簡單處理了下臉上的血,又把紙團起來塞進流血的鼻孔裡,此時也顧不上丟人,掙扎站起身朝藍秀風的方向看去。
剛還在那邊的人此刻已經不見了,連帶著同藍秀風爭吵的人也一起消失了。
他擔心藍秀風,推開擋在前面的人往外跑。
“老周,你去哪啊?”許靖朝他喊道。
周嘉善沒回頭,他從體育館的小門跑出去,推測藍秀風他們可能沒走遠,他只沿著小路走了一段距離,果然看見了藍秀風。
“……你要是真那麼清高,那就把剩下那些錢一塊還了……”……
他隱隱聽見一些談話,可當他靠近時,兩人注意到他,同時回過頭來。
在看見周嘉善時,藍秀風有些驚訝,沒想到他剛才沒看錯,那個被球砸的還真的是周嘉善。
周嘉善的視線從藍秀風身上移向趙以執,垂在身側的手攥成拳頭。
“你怎麼在這?”藍秀風問道。
趙以執看了看藍秀風,又看了看對面瞪著自己的男人,問:“他是誰?”
沒人回答趙以執的話,周嘉善把目光從趙以執身上移開,再次落回到藍秀風身上。
周嘉善語氣生硬地說:“我受傷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啊?”藍秀風沒反應過來。
周嘉善便幾步上前攥住藍秀風的手腕要把人帶走。
“誒,你誰啊?哪冒出來的?沒看見我在和他說話?”趙以執不悅地說道。
周嘉善低頭看了眼趙以執抓在藍秀風胳膊上的手,他摘掉堵在鼻子裡的紙團,單手按在趙以執的手腕上。
分明趙以執也是個成年男人,他的力氣自然也不會小,但還是生生被周嘉善掐著手腕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