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騁懷記憶之中,齊明治的遊戲技術一直是個謎。
因為這傢伙在獵場從不遊戲,很少對決,保持著雲淡風輕的氣度,常常在他發出邀請的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
以至於,趙騁懷現在都對他的實力很感興趣。
於是,壞心思很多的趙騁懷,耐心的編出了簡訊。
「因為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齊叔叔。」
友好的訊號一發,手機上迅速彈出了未知號碼來電。
趙騁懷接通之後,齊明治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
他問:「不知道什麼樣的驚喜,才需要你外接資訊網。」
驚喜很多,趙騁懷不介意拉人下水。
「我想在中國重建獵場。」
他的回答短暫,卻叫齊明治語調都激動起來。
「中國?你爸努力了那麼多年,也只能每年在郵輪上嘗試復現獵場模式……你想怎麼重建?!」
故作溫文爾雅的傢伙,面對自己最為關心的東西,裝都不裝了。
趙騁懷聽著他的聲音,緩緩丟擲願者上鉤的誘餌。
「黑星在國內市場的策略,已經培養了數以億計的遊戲愛好者,其中不乏有權有勢的人,可惜我爸的方向錯了。」
也許這個世上批判黑星的人數不勝數,但是趙騁懷絕對是唯一一個擁有毀滅黑星能力的人。
「他只會選擇模仿、代理其他人創造的遊戲,忘記了黑星根植遊戲市場的初衷。換我來做,絕對會像鴻業一樣,從成立之初就盯準了虛擬世界,重新制定屬於鴻業的規則。」
「什麼規則?」
齊明治不懂鴻業,更不會把《覺醒》這種還在內測的遊戲放在眼裡。
趙騁懷抓住的就是這點,他勾起笑裡藏刀的嘴角說道:「贏家輸家都會在遊戲裡輾轉反側為我所用的規則。」
他並不介意忽悠一位不懂遊戲的老年人,甚至親切友好的問道:「是不是和獵場很像?」
電話那端沉默了。
齊明治對鴻業知之甚少,如果不是趙騁懷整天圍著虞衡轉,還有南宮猙這個牽涉了安德烈與緒眠的孽子,他根本不會關心這麼個小打小鬧的公司。
然而,趙騁懷身負遊戲天賦,比任何人都要聰慧敏銳。
他說鴻業可以在虛擬世界創造新的獵場,那麼就一定能。
「所以,你成立遠圖,外接資訊網是為了早日收購鴻業重建獵場?那又為什麼叫南宮猙天天在上面往來?」
「他是我的最佳籌碼。」
趙騁懷的語調極具欺騙性,「齊叔叔,南宮猙九歲了,是不是和我小時候很像?」
聰明人不需要趙騁懷費盡心思編造完整謊言,就能腦補出完全的計劃。
比如說:趙騁懷在培養南宮猙成為新的王,於牢不可破的中國重建他心動已久的獵場。
為什麼成立遠圖?
因為虞衡不會同意這項計劃,他對南宮猙的維護,遠超曾經冷漠無情的趙複利!
對上了!
齊明治結束通話電話心情愉快。
他所有的煩惱憂愁都在短暫的溝通裡煙消雲散。
收起手機,他重新開啟了身後的房門。
提心弔膽許久的趙遲深,見到他就像見到了救星。
「齊先生,老王怎麼說?」
趙遲深神情緊張,迫不及待,「眠眠她安全嗎?明天我要怎麼開展行動?怎麼才能讓他滿意?」
齊明治看向他的視線透著深意。
在發現趙騁懷外接資訊網又和南宮猙鬼鬼祟祟的時候,他立刻掌握了全部資訊。
趙騁懷的威脅,趙騁懷控制親哥的把戲,還有遠圖國際侵佔黑星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