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也特別準。
虞衡禮貌的笑道:「如果不是我想見見城堡的主人,可能不會想要打擾你連勝的興致。」
褐色頭髮的君主,笑出雙下巴。
她覺得這場晚宴相當有趣,一直在尋找王的人,始終不知道王就陪在他身邊。
「那你還是不要打擾我吧。」喬瑪麗看了看自己的同伴,「我只喜歡和姑娘們一起玩牌。」
「那麼,你同意我進入舞池。」
「當然同意!」喬瑪麗格外痛快,她笑著說道,「我一直歡迎更多賓客進入舞池,畢竟,舞會就是要更多的新人加入,才能煥發出生命力。」
虞衡就喜歡這麼爽快的女人。
要是君主們都這樣知情識趣,也沒必要玩什麼斷手斷腳的賭注,搞得宴會血腥四溢了。
「感謝你的慷慨。」
「舞會見。」
女士比睚眥必報的男士更加善良。
虞衡做好準備玩上一夜的遊戲,想不到喬瑪麗輕而易舉的就選擇了同意。
他就省了許多事。
都格、安德烈、喬瑪麗,他只需要再有一位君主同意,就能順利透過晚宴,進入舞池。
不過……
虞衡左右看了看,那位趙騁懷給他指過的新加坡大鱷齊明治,並不在他視線範圍內。
黑髮黑眼,在宴會廳裡足夠顯眼。
齊明治作為華裔,比趙騁懷更早來到獵場。
新加坡華裔彷彿天生具有擁護王者,開拓基業的傳統。
不僅可以成為新加坡開國總理,也可以為獵場開闢全新的規則。
虞衡晃蕩在人群攢動的宴會廳,思考著趙騁懷做過的簡單介紹。
西伯利亞大多數君主來自英法美,玩權力鬥爭和勢力集結,遠遠不是齊明治和趙複利的對手。
壞弟弟說自己父親的壞話,仍是毫不留情。
最初的獵場,正是依靠著齊明治和趙家的實力,步步從山野小團體,變成了掌控全球經濟命脈的首腦。
但是,趙騁懷也沒說,究竟怎麼一個掌控方法。
虞衡猜想,總不會是邀請這群人參與遊戲,來一次震撼人心仙人跳,抓住玩家們的把柄吧?
忽然,虞衡面前出現了一位優雅的中年人。
他穿著一身灰色西裝,笑容親切,背著雙手問道:「你在找我?」
「齊先生?」虞衡面對性格不明的傢伙,總會謹慎的禮貌。
他笑著說道:「我得到了都格、安德烈、喬瑪麗的同意,所以,也希望得到你的許可。」
「哈哈。」齊明治笑出一臉皺紋,說道:「其實我玩遊戲不怎麼樣。」
「不過,你的話,我還是想跟你玩一玩。」
齊明治的年齡,大約和趙複利相仿。
虞衡面對這些長輩,始終保持著疏遠禮貌,最大限度的滿足他們的任性。
這位華裔君主說要跟虞衡玩點兒不一樣的東西。
於是,他們走出了人聲鼎沸的宴會廳,順著燈光璀璨華麗的長廊,走到了……
香氣四溢的玻璃花房。
賞花?
虞衡嘶了一聲,這可真的觸及了他的知識盲區了。
如果齊明治來一場「你要是能認出我種的什麼花,我就讓你進舞池」。
他保證馬上告辭,換下一個君主玩上整晚的德克薩斯撲克,都不會再靠近風雅老人半步。
畢竟,虞衡又不是鮮花愛好者。
能夠分辨出百合玫瑰薰衣草已經是人生極限了!
虞衡沉默跟在中年人身後,走過了夜晚鮮花簇擁的道路。
來到了一片如雪般白皙的百合花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