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不屬於你,也不屬於我。」
他的語氣帶著懷念,透過南宮猙看到了一顆幼稚的靈魂。
「是我們離不開他。」
整整十七年時間,趙騁懷證明瞭自己的離不開,也見證了南宮猙的無法離開。
他們都在不斷的尋找虞衡的影子,哪怕靜謐安詳的病床上,躺著容貌熟悉的男人,他們也不會承認:虞衡再也醒不過來。
南宮猙回憶起了虞衡轉變時的那次摔跤。
趙騁懷回憶起了虞衡所說的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他們彷彿一直在賭虛無縹緲的希望,直到躺在病床上的人真正消失,希望才漸漸綻放出他們渴求的亮光。
「我們可以做友好的一家三口。」
趙騁懷的威脅,永遠帶著建議的口吻,「你也是我的兒子,我不會想看到你因為違反法律,被警察抓走,惹你爸傷心。」
南宮猙眉目緊皺。
趙騁懷無數次用這句話威脅他,也無數次的成功。
他甚至隱約覺得,自己再在爸爸面前拆趙騁懷的臺,趙騁懷就要帶著爸爸永遠離開他。
危機意識極強的南宮猙,難得沒有反駁。
趙騁懷挑眉瞥了一眼鍋,提醒道:「水開了,該下面了。」
南宮猙怒火攻心當場就想掀鍋不幹,下一刻就聽到了疲憊的呵欠聲。
虞衡問:「你在廚房門口守著幹什麼?」
趙騁懷轉頭答:「猙猙在做早飯,怎麼不多睡會兒?」
虞衡想多睡,也不敢睡。
他怕南宮猙氣得一走了之,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幸好,一覺醒來,孩子在廚房。
身材修長、氣質卓然的南宮先生,始終是值得虞衡感慨的驕傲。
「爸。」漂亮兒子眨著漂亮的眼睛,熟練的煮了三碗麵的分量。
虞衡油然而生的成就感無法言說,關懷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葉振南不吃早飯嗎?」
「他不吃。」南宮猙沒好氣的回答,「一早我就回來了,昨晚葉振南非叫我過去加班。」
妒火中燒的南宮猙,把離家出走合理成加班。
十分社畜,虞衡捧淚。
「現在我回來了,你應該可以輕鬆些。」
虞衡過去幫忙,「吃完我們一起去公司,把遊戲做完吧。」
他們的一天從和諧友好的父子三人早餐開始。
趙騁懷依然沉默的做跟班,不需要詢問,就陪著他們回到了公司。
《我的父親》已經從馬賽克遊戲剝離出來,制定了完整的製作計劃。
美工、程式、關卡設計、音樂製作,一項也不能少。
很快就從鴻業大樓傳到了鴻鵠城。
「這是猙總的最新要求,優先於所有開發專案。」
「人設要求是黑髮藍眼的男孩子,黑髮藍眼的女孩子,以及英俊帥氣的男人。」
「場景要足夠多,可以簡單,但一定要按照需求,全部繪製。」
簡單的要求透著一股熟悉的味道。
林曼欣作為鴻業資深總監,總覺得這不像是她看著長大的小猙猙的要求。
畢竟,猙猙變成猙總也不會突然爆發遊戲天賦。
鴻業不斷的收購擴張,已經很久沒有頂層直接下派的開發任務。
「怎麼回事啊?」她詢問著與南宮猙最為親近的葉振南。
葉振南不好回答,也不好不回,比照著南宮猙可能會高興的答案,委婉的說道:「好像是虞叔回來了,老大幫他發布的要求。」
都是鴻業十幾年元老,虞衡回來的訊息瞬間傳遍了整個鴻鵠城。
內部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