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相當燦爛,語氣咬牙切齒。
趙騁懷抬著無法彎曲的厚重石膏,說道:「謝謝哥哥。」
一聲「哥哥」叫得普普通通,卻讓習慣了他直呼名字的虞衡,頓時無奈笑了笑,駛出了醫院。
趙騁懷的骨折不嚴重。
那一聲「咔嚓」輕響,已經將扭曲的手骨完美復原。
如果不是他擔心壞弟弟右手留下後遺症,醫生都認為可以纏點繃帶、夾個板,回去敬仰。
虞衡想了想趙騁懷向來瘋狂的行為和行動,還是覺得石膏最保險。
夏季人潮攢動的醫院,來來去去一回,閒庭散步的虞衡都一身汗水。
他為趙騁懷忙前忙後,等著拍片出片,身邊排隊的不是父母陪孩子,就是子女配父母,又或者一對夫妻,神色擔憂,低聲喋喋不休的抱怨枕邊人「怎麼能這麼不小心」。
他覺得有趣。
因為他和趙騁懷站在隊伍裡,就像兩座高山,周圍的人眼神上下打量,像在找彩蛋似的,想要找出他們到底哪裡受了傷。
離開了醫院擁堵的十字路口,虞衡長舒一口氣。
「壞壞,你可享受到了猙猙都沒有過的待遇。」
半晌,趙騁懷視線落在石膏臂上,伸出左手手指敲了敲,笑道:「那可真是榮幸之至。」
他們車行半路,收到了葉少揚打來的電話。
兩個小時,足夠團建大部隊坐好晚餐席位,等待大功臣回來慶功。
虞衡和趙騁懷走進大堂,席位上的眾多員工一臉錯愕。
他們還以為雀神和kg神去私下lo,怎麼一回來,kg神打了那麼大的石膏?
「虞老闆,你們撞了還是摔了啊?」
金戈的員工還算委婉,沒直說他們是不是打架鬥毆。
虞衡指著趙騁懷慘烈的石膏臂,大聲回答:「打籃球摔的啊!」
大家可更震驚了。
「什麼時候摔的?我怎麼沒看到?」
「嗯?kg神離場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難道是和虞總抱著摔地上那一下?這麼嚴重?」
眾人一頭霧水,他們清楚看到趙騁懷和虞衡摔跤,親眼看到趙騁懷沒事人一樣翻身坐著,根本沒發現他受了這麼重的傷。
頓時氣氛都不一樣了,紛紛覺得kg神苦勞蓋過勝者,立刻就要拉著趙騁懷大幹三杯,犒勞傷患!
虞衡笑著把趙騁懷拖走,送到了小朋友的飲料席。
「你看,你太能忍了,大家都不知道你受傷。」
「現在大家都知道了。」
趙騁懷將石膏臂重重放在桌沿,勾起唇角,拿起空杯子,擺在南宮猙面前。
小朋友湛藍眼眸震驚看著石膏,趕緊把自己的可樂奉獻出來,宛如敬業周到的服務小弟,給大佬倒冰可樂。
趙騁懷滿意於他的乖巧,還饒有興致和小朋友碰杯。
「祝你身體健康。」
聽了無數學習進步祝福語的南宮猙,感受到一種危機感。
「嗯嗯。」
小崽子乖乖點頭,帶著孩童的懵懂無辜。
趙騁懷很滿意。
只要南宮猙身體健康,那麼虞衡就只會為他奔波忙碌。
熱情的火鍋店,四處是金戈鴻業聯誼的歡樂氣氛。
趙騁懷左手撐下巴,右手再怎麼悶熱沉重,都不影響他愉快的心情。
因為,他是病患,他就能有很多任性。
比如說,讓虞衡幫他完成燙火鍋這麼高難度的餐飲任務。
「我想吃鴨腸。」趙騁懷張了張靈活的左手,說道:「我左手沒法用筷子。」
虞衡心領神會,幫他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