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眉頭就是一跳,戰戰兢兢地道:
“青池治下禁售寶藥,唯有青池宗一家可買賣,前輩說笑了。”
李通崖頓時一滯,看著一群練氣修士的模樣,心中有了猜測,低聲道:
“看來築基修士已經用不上這坊市了?”
便見那掌櫃恭聲道:
“前輩,冠雲峰坊市供的都是胎息與練氣的靈物法器,其中不常有築基修士來訪,前輩可去附近幾個世家問一問,興許有寶藥的訊息…”
“越國唯有幾家坊市能供得上築基級別的靈物和法器,前些年望月湖坊市在時,便有築基修士往來,可惜如今已經被覆滅了。”
見李通崖默默沉思,那掌櫃討好一笑,恭聲道:
“前輩還是去世家問一問,峰上的仙族,蕈林原上的袁家,望月湖的鬱家和費家,也應有寶藥的訊息。”
李通崖點點頭,心中卻暗暗苦笑,暗忖道:
“向蕭家買寶藥,再送予蕭家為賀禮,未免也太過好笑。”
那掌櫃的抬眉看了看李通崖的面色,恭聲道:
“敢問前輩…是哪一個世家的老祖,或是在哪個峰頭修行?小的願為老祖打聽,今後有了訊息,即刻給前輩送來。”
李通崖一挑眉,不曾想這人也是個機敏大膽的,曉得這藥樓掌櫃是要攀高枝、找靠山,只是如今他突破的訊息只有幾個嫡系和盟友曉得,不宜外傳,又不是介入這坊市的好時機,擺手道:
“一介散修。”
那掌櫃抹了抹腦門上的冷汗,連連致歉,李通崖不以為然地搖搖頭,見這人機靈,丟出個沒頭沒尾的話頭道:
“你且先收著訊息,過上些年我再來此處看看。”
那掌櫃眼前一亮,連連點頭,李通崖自顧自地駕風而起,消失在坊市上空,掌櫃的這才抹了抹汗水,心中微動,喃喃道:
“若是有一築基世家撐腰,我等能再往坊市中心靠一靠,也不必一天天受人排擠。”
身後那學徒上前幾步,低聲問道:
“掌櫃的是如何曉得,萬一此人是散修…豈不是我等自己尋了個大爺來盤剝?”
那掌櫃嘿嘿一笑,低聲道:
“這前輩上來就尋寶藥,這東西哪裡是散修用得起的?更何況此人氣度雄遠,一看就是身居高位,再不濟也有一個小觀小廟……爾等還是要多學學!”
“是!”
那學徒低低地應了,一眾人歡天喜地地整理起藥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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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通崖駕風而起,腳下的冠雲峰坊市越來越小,他心中暗忖道:
“我家背靠大山,能產出不少藥材和靈物,在坊市中也需要一店面,更何況家中有了煉丹法訣,又有了丹爐,今後還是要有丹脈傳承,這藥材更是必不可少,此人機敏大膽,且先留他作一閒子,到時興許能用上。”
李通崖回憶周遭眾人的反應,心中升起深深地感慨,先前只覺得築基修士尊貴,卻不曾想到了這種地步,當年司元白自空而下,李家幾兄弟唯有色厲內荏的份,如今自己成就築基,成了同一層次的人物了,人人稱自己為老祖,放在青池宗也是峰主一級的人物。
“三宗七門,青池三十六峰最多,大抵有四十位築基,聽聞金羽宗和修越宗共有五十多位築基,剩餘七門便更少,共有五六十位,加上零零總總的世家和散修,越國的築基修士應在兩百多位。”
整個越國上千萬人,修士也上萬,築基修士唯有兩百多位,便可知其尊貴,李家和蕭家比不了,和其餘的家族比起來如今也算得上有幾分根底了,又有符種加持,如今築基在望的也唯有李玄鋒一人。
“至於紫府…”
李通崖暗自嘆氣,他如今看過這樣多的人,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