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已知曉。”
李曦峻會意點頭,兩人到了大陣樞紐陣盤,李清虹將纖手往陣盤上一按,靈識藉助陣盤探知,果然見山腳一片草木中坐著位僧侶。
這和尚一聲棕袍,袖口寬大,頭上受了戒疤,面容圓潤,小眼薄眉,相貌不至於醜陋,卻也實在算不上大氣。
他盤膝而坐,膝上放著一禪杖,銅色的環耷拉著,雙目緊閉。
李曦峻吩咐下去,不多時便見大陣微動,安思危負著槍,滿面警惕地走上前去,低聲道:
“在下李家安思危…不知比丘…遠道而來,可有指教?”
這僧侶睜開小眼,開口道:
“小僧燕國【遼河寺】空衡,還望能見一見玉庭峰主,麻煩道長替我請請。”
安思危下山前已經得了李曦峻囑咐,當下點頭問道:
“不知空衡大師有何指教,透露一二,我好上山去請。”
空衡頓首,溫聲道:
“小僧並無惡意,不過是釋途所指,機緣所在,故而萬里前來,在此等候峰主。”
安思危自然不能這樣無功而返,又強著問了幾句,這和尚翻來覆去便是這幾句,只好退下來上山,將這話稟報了。
李清虹向來對釋修沒什麼好感,聞言搖搖頭,答道:
“不知這和尚身份背景,也不至於一下把他打死了,他要等便讓他等著,另外派一人去蕭家,問一問這【遼河寺】是什麼跟腳。”
兩人應聲下去了,李清虹修煉難進,便取出《紫雷秘元功》中那兩道秘法,默默鑽研起來。
默默讀了幾日,安思危便負槍上來,沉聲道:
“峰主,這人先是打了施藥治病的旗子,可鎮中人曾經被慕容夏所害,心有餘季,無人理會他。”
“這和尚也不以為意,如今在山下結廬而居,獨自修行起來了!”
李清虹收起玉簡,輕聲道:
“蕭家那處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