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臉上的笑意就越明顯，反觀黎芮則是一臉鬱悶的表情。
黎芮當然知道楊辭寒對她的觀感不佳，只不過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原因。經過許舒默這麼一說，黎芮都感覺自己一無是處。而且正如楊辭寒所反感的，目前的黎芮的確不能幫到許舒默什麼。
“辭寒姐應該更喜歡肖婉吧！”黎芮半低著頭，顯然是在想心事，但是她沒想到自己嘴巴快，竟然會把這句話給說出來。
按照許舒默剛才所說的，楊辭寒應該喜歡那種成熟的、會做人、八面玲瓏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根據這種設定，黎芮的腦海裡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肖婉。
肖婉之前能憑藉炒作的手段，紅投大半邊天，就足以見得她的手段和人脈。顯然如果她能繼續和許舒默在一起，兩人就是強強聯手。
許舒默微微掃了她一眼，就知她他在想什麼。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莞爾的笑意。他抬起手，摸了摸黎芮的發頂，動作輕柔，像是在安撫她一樣。
“你又瞎想什麼呢！肖婉自然是沒有你好，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成為過去式，而你成為我的女朋友了。別把她拿來跟你比，她真的不配！”許舒默極其認真地對她說道，眼神認真。
這兩句話就像是靈丹妙藥一樣，一下子就溫暖了黎芮的心。
黎芮睡得迷迷糊糊，忽然鈴聲大作。
《單身情歌》在大半夜聽起來，還是十分恐怖的。她被弄得驚醒了，立刻摸到了手機接通。
“喂。”
“黎芮，你究竟想怎麼樣！我當初同意你去戲劇學院上學，你怎麼說的，畢業了回來公司幫我。現在竟然瞞著我去拍戲了，你想氣死我嗎？”一道嚴厲而高昂的聲音傳來，震得人耳膜發疼。
黎芮立刻就清醒了，拿著電話的手有些不穩：“媽，我不是還沒畢業嗎！”
“呵，你是從我肚子裡爬出去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沒門兒，你明天就去解約，別等著我過去找你，讓你難看！”電話那頭的人冷笑了一聲。
“媽，我還沒畢業，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獨/裁專/制！我是你的女兒，又不是你的員工！”黎芮聽到這裡，心裡頭頓時湧出一團火氣來。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揚高了聲音喊叫道。幸好賓館的隔音比較好，否則大半夜聽起來以為鬧鬼了。
“我讓你明白什麼才是獨裁專制！你立刻解約，回來就和陳謙訂婚！我會幫你們找公司辦訂婚宴的！”
還不等黎芮再開口，那邊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只有冰冷的“嘟嘟”聲在耳邊迴響。黎芮的臉色極其難看，她感覺心就做一團，睏意完全被氣沒了。
“啪！”她一揚手用力一甩，手機就做拋物線運動，直接摔到了牆上。都能聽到碎裂的聲音，估計是不能用了。
“抓不住愛情的我……”鈴聲再次響起，黎芮坐在床上卻不想下去接。不過打電話來的人顯然鍥而不捨，她撿起了手機，發現是黑屏，試探性地滑了一下螢幕，竟然接通了。
“喂，芮芮，你沒事兒吧？剛剛阿姨忽然打電話給我，你們吵架了嗎？”一道輕柔的男聲響起，帶著幾分擔憂的意味。
“陳謙，我媽如果跟你說訂婚的事情，你千萬不要答應！”黎芮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連忙揚高了聲音。
只不過她忽然又頓住了，長嘆了一口氣。連她都違抗不了她媽，更何況是陳謙。
“算了，當我沒說過，先替我穩著她吧！”
“你先安心拍戲，阿姨那邊我會盡量幫你！平時注意一些，拍戲比較辛苦，不要為了保持身材就少吃，要多休息……”陳謙溫和的聲音傳過來，逐漸撫平她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