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下面乾淨了?
更不用說勳貴了,英國公就是前車之鑑。
現在的大明藩王與勳貴,都在想著如何自保,都想拼出一條生路來。
造反是不可能成功的,也沒有人有那樣的實力,就連有軍政大權的遼王,造反也需要外人的力量,更何況其他內陸藩王?
鋼刀架在頭上,說不定什麼就落下來了,這種整日擔驚受怕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沐啟元深吸一口氣:“想讓本公配合你,這還不夠。”
陳子義自然知道沒有這麼簡單,尤其是這等暗裡做的事情。
不過,他早有準備,陳子義從懷中掏出兩封信,遞給沐啟元:“公爺,這裡有兩封信,一封是永州侯親筆,一封是安南國世子黎雨晨親筆。這兩人,想必公爺都很熟悉吧?”
沐啟元接過信後,沒有開啟,而是問道:“信中的東西你也都看了吧?”
陳子義搖頭:“公爺說笑了,這是給公爺的,下官不敢看,再說了,下官…不識字。”
沐啟元眯起眼睛:“為將者,不識字可不行啊,排兵佈陣,兵法韜略,可都要看書才能學會的,沐王府沒有別的好處,只有一點是能拿得出手的,那就是兵書,從戰國至今,天下各朝各代文武大家的兵書,沐王府中都有收錄,也有學富五車的先生,你若沒有別的事,可以留在這裡,好生學一學。”
陳子義知道沐啟元的意思,突然來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哪怕有各種信物,也不能讓他完全相信,而將這人扣下作為人質,是最好的選擇了。
陳子義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拱手道:“如此,就多謝公爺了,不過…下官想請公爺幫下官傳遞兩個訊息。”
“什麼訊息?”
“第一個訊息,請公爺派人告訴永州侯結果,第二個訊息,請公爺派人去日本,告訴我家大人我的現狀,如果可以,還請公爺能夠讓人替我手書一封帶給我家大人。”
沐啟元略一思考,就答應了下來:“好,可以,我會安排的,那這段時間,你就留在側院吧,下人奴僕都有,教書先生每日都會過去講書。沒有別的事,就不要隨意出府了。”
這話的意思就相當於軟禁陳子義了,但是目的已經達到了,這些也都是無所謂的了。
“下官領命!”
……
福建沿海。
海面上的樓船海船,遮天蔽日,無數士兵水手在船上行動,人數雖多,卻無半點擁擠差錯。
“徐小子,老子這兵,怎麼樣?”
說話的人是俞諮皋,現任福建總兵,也是大明名將俞大酋之子,朝廷內外,對他有一個共同的看法,那就是甚通水戰。
他昨日接到京中聖旨,不到一日時間,就已經整裝待發,共計大小船隻八十三艘,水手軍士,共計九千餘人,如此統籌能力,實在少見的很。
站在他邊上的年輕人,就是他口中的徐小子,對於俞諮皋的問話,他並沒有回答,而是死死盯著手上羅盤,許久之後才抬頭看著俞諮皋說道:“福建到日本太遠了,也不知道陛下怎麼想的,怎麼會讓你過去?山東或者遼東,不比你這強?”
俞諮皋連忙咳嗽兩聲:“咳咳咳…哎呀,這海風真大啊。”
那姓徐的翻了個白眼:“膽小如鼠還帶兵了,懶得和你說,從福建到日本,要走東海,這個季節東海風浪太大,咱們一路隨著岸邊走,到了山東再朝東。”
“好嘞!傳令!起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