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完就有人前來稟報:“報…吳官中軍大營,在左前方五百米山坡。”
努爾哈赤一把推過還在給他上藥的大夫,直接出了營帳,朝著那方向看去,距離太遠,也沒有什麼千里鏡,但是山海關巨旗倒是看的清楚。
努爾哈赤大笑:“哈哈哈,天助我也…阿敏,步兵前後推上去,纏住前後明軍騎兵,我帶著剩餘騎兵衝過去,取了吳官頭顱。”
“昂邦阿瑪,我去吧!”
努爾哈赤一揮手:“不用多說,我瞭解吳官,吳官敢過來,必定有所倚仗,你就在這兒…注意安全。”
……
“大人,女真動了…”
吳官從千里鏡中已經看的明白,微笑著說道:“這次…我將吳越當做誘餌,努爾哈赤知道…用所有的斥候吃了下去,努爾哈赤還是這麼貪心…”
“現在…我將自己當做這誘餌…你說努爾哈赤會不會上鉤?”
趙鑫宇這時已經異常焦急了,他一直以為是因為女真輜重營被燒,大火與濃煙遮擋住吳官視線,這才讓吳官將中軍前移,沒想到吳官竟然玩的這麼大…
“大人…”
吳官笑了笑,打斷趙鑫宇的話:“我老了…年輕的時候,在馬背上睡覺都行,連續跑個三天三夜都不覺得累,現在不行了,山海關到這裡才多遠啊,我這把老骨頭已經受不住了。”
吳官這話中有股英雄遲暮的意味。
“唉…不知道明年,我還能不能再上馬了,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戰了,不鬧出來一點動靜,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小趙…你跟了我十年了吧?”
“回大人,十一年。”
吳官問道:“十一年了,你和吳越年紀差不多大吧。”
趙鑫宇點頭道:“差不多大,標下比吳越大四歲。”
“你兒子多大了?”
說起趙鑫宇的兒子,趙鑫宇這黑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三歲了,淘氣的很,我這當爹的,也沒多少時間教育,家裡天天都是雞飛狗跳的。”
吳官也笑了:“好啊,好啊,有個後就好啊…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可願跟我死?”
趙鑫宇又是下馬跪在地上,大聲回道:“末將願意…”
吳官正色說道:“好…傳令,無畏營,右軍,火器營…前後出擊,直插女真大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