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坐著的三人看的不明所以。
朱由校雙手握刀,對準錢鹿的脖子,轉頭看著幾人說道:“你們不說,本宮就砍了啊,皇爺爺查證的時候,我就說是我殺的。”
朱威倒是無所謂,他知道朱由校小孩子脾氣,可是吳官害怕啊,這事太大了,牽扯到太孫可能朝廷都要震動。
連忙上前說道:“哎呀。我的殿下啊,你先放下刀,我說…”
“你先說,說完了我就放。”
吳官沒辦法,踢了朱威一腳:“你說…”
得嘞,朱威看到吳官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不說,吳官可能真的要揍自己了。
於是起身說道:“殿下,先前吳將軍確實不知道這事,殺錢鹿這事,也是我臨時起意的。”
“不說他與我在寧夏的仇,就說他這次來遼東,心裡就沒憋什麼好屁,憑藉這一點,我就要殺他,具體的原因,我給殿下你說過的。”
朱由校點頭:“這個我知道,說說你和吳將軍演戲的事。”
朱威撇了一眼吳官,吳官也是把頭轉到一旁,朱威會心一笑,說道:“這個全靠默契吧,我出手太過突然,又這麼多人看著,吳將軍肯定要表現出來憤怒,所以我才讓王異回營,而葉青他們回營,應當是吳將軍的示意了。”
“人都走了,自然就不演了唄。”
朱由校沒太聽明白,看著吳官說道:“吳將軍,在本宮心裡,你不是這樣的人啊?”
吳官苦笑一聲說道:“殿下啊,臣也不想啊,這錢鹿過來之前,他的底細臣已經查過了,確實是個小人,他在遼東,臣不放心,可是臣已經卸任了,沒辦法去管這事,剛好朱威殺了他,也算是讓我安心了,再說了,我真的要追朱威,也追不上嘍。”
孫承宗也在這時候開口:“殿下,這事朱大人走錯,可是我與殿下說句心裡話,若是朱大人不殺錢鹿,我也要殺他。”
孫承宗這話不似一個文人說出來的,語氣甚是冰冷。
朱由校覺得腦子不夠用了,他皇爺爺派過來這麼一個巡撫,怎麼誰都想殺啊。
孫承宗又說道:“遼東好不容易安穩一些了,還有流民這個大事,不能亂了。這兩年朝廷很難,遼東再出事,可能會動搖國本。”
吳官聽到孫承宗的話,不住點頭,最後更是上前狠狠拍了一下孫承宗的肩膀:“不錯,以前一直以為你就是個文人,沒啥本事,現在看來,還不錯,挺好。”
“咳咳…吳將軍,你也知道我是本人。還用這麼大的力氣?”
“額…抱歉…”
場面鬆快一些後,又突然陷入沉默。
“朱先生,那你…還要回京嗎?”
朱威點頭:“回啊,不回去就只能等死了,回去還有生機。明日就出發吧,否則被錦衣衛報上去,咱們就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