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幾句國罵。
朱威看著秦苒兒說道:“要不要先安排你住下?”
秦苒兒一手拉著朱威的衣袖,一邊搖搖頭,低頭看著地上,也不說話。
朱威看著一左一右兩個人,也是無奈,他孃的,老子是要去殺人的啊,都跟著幹嘛啊?
“那就走吧…”
朱威說完之後,也不管什麼禮儀了,越過朱由校就前頭帶路了。
幾人的入場,讓原本熱鬧的宴席瞬間冷場。
孫承宗,吳官,吳襄還有錢鹿,坐在主桌之上,見到來人也都起身,其餘眾將士自然跟著起身,不過這群丘八愛喝酒,也愛拼酒,站著也是搖搖晃晃的模樣。
朱威掃了一眼,發現在側邊桌上的王異等人,輕輕點了點頭,沒有過去。也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向臺上走去。
錢鹿正愁找不到朱威的毛病,當即興奮起來:“大膽朱威,竟敢逾越太孫殿下。”
朱威沒有停下腳步,冷笑一聲問道:“那隻狗在亂叫?”
錢鹿一愣,上來就罵人的嗎?
“粗魯,本官新任遼東巡撫錢鹿,必要參你一本。”
“哦?錢鹿…新任遼東巡撫,好大的官啊,可是你怎麼知道我是朱威?”
錢鹿最不怕的就是不罵人的那種打嘴仗:“哼…剛剛在城門見過朱大人,好威風啊,屯軍重關之內,領著婦人,你講軍規法紀放在何處?”
說話之時,朱威已然走到錢鹿面前,一臉微笑的模樣,好似並未動氣,而孫承宗和吳官對視一眼,都覺得情況有些不對。
可就在兩人沒做出反應之時,一聲脆響,將眾人從醉酒中驚醒。
再看朱威錢鹿二人,朱威嫌棄的用酒水澆手,而錢鹿捂著臉,雙目空洞。
趕過來的朱由校也是目瞪口呆,當然了,不是因為這個巴掌,而是他實在想不明白,殺錢鹿為何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人越多,越不好收場啊。
錢鹿回過神來,雙目通紅:“你…你…大膽。”
可是回應他的,還是一巴掌。
“聒噪…”
孫承宗忍不住了,上前看著朱威說道:“朱大人,過分了吧!”
朱威對著孫承宗一拱手,表示並非不尊敬他,而後開口道:“不…不過分,下官今日就是要打他。”
“為何?”
朱威搖搖頭:“不為何,就是看他不順眼。”
“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孫大人,下官沒喝酒,很清醒。”
吳官這時也站了過來:“不…你喝酒了,來人啊,朱大人醉了,扶下去休息。”
“是…”
可是朱威並不領情,他知道吳官是要為他開脫,但是此時最有可能阻止朱威的反而就是吳官。
原因還是因為愚忠,萬曆任命的巡撫,吳官自然是要力保的,哪怕這人他也看不上。
朱威揮手將過來扶他的軍士打發掉,而後看著好似怒火焚身一般的錢鹿:“錢大人,這滋味可好受?”
錢鹿顫抖著嘴唇,可是一個字都不敢說了,他怕朱威再來那麼一下。
錢鹿這種人唯利是圖,什麼名聲之類的,他不在乎,可是朱威這手勁,打的是真的疼啊,他怕疼。
朱威嗤笑一聲說道:“原本以為錢大人還有些骨氣的,可是現在看來,不如一個娘們。”
這話引得眾將士嘲笑,當兵的,都有血性,錢鹿這種被打了都不敢放一個屁的人,是不會獲得尊敬的。
“夠啦…今日宴席結束,各將各營帶回。”
吳官在這山海關可是說一不二的,他這一聲令下,眾將士自然聽命。
可是朱威不願意啊,大聲喊到:“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