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時才會想起自己,來個問候或者電話,之後又迴歸若即若離。
距離始終是距離。
過往始終還是過往。
那段時間沈萱試著讓自己放空一點,儘量不去想這些,認真上課,認真自習,閒暇時自己出去走走,或者看一本書。
她不喜歡那種內耗的感覺,因為那不是辦法。
可是她卻又做不到……
再想想,他很忙,那麼拼,那就先這樣吧,退回好朋友的位置,彼此都把自己的本職事情先做好,就……不強求了。
哪怕……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走!沈博士!”這時,許江河從電梯裡出來,手一招。
思緒中的沈萱被抽回,她聞聲看去,還是控制不住的露出笑意,跟著起身,響應:“走走!”
徐匯這邊的夜生活還是比較豐富的,或者說整個大滬上就是如此。
冬日,深夜,沒什麼比一頓熱辣滾燙的火鍋更加合適了。
兩人找了一家火鍋店,許江河請客,但沈萱也沒真的點太多,最後還是許江河自己炫了一堆。
燙火鍋的時候,沈萱吃的還是很斯文,但也沒有主動替許江河控制火候撈東西投餵。
不過話題很多,聊得很開心,這傢伙還是那麼的沒吃相。
果然嘛,他果然一副不知不覺的樣子。
可他明明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啊!
吃完出來,已經是十一點半了,沈萱主動說她得回去了,問明天上午許江河有沒有什麼安排,沒有的話就聽她安排。
許江河說好,都聽你的。
那一刻,沈萱愣了一下神。
但很快恢復正常,她得回學校了,執意沒讓許江河送她,說自己打個車就行了,時間不早,讓許江河早點回酒店休息,看起來都很疲倦了。
目送沈萱上車離去,站在路邊的許江河沉默了良久。
酒店離著不遠,他準備走回去。
路過一家深夜便利店,許江河突發奇想,進去買了一包煙,出來點了一根,結果還被嗆著了,索性就給滅了。
三十來歲的沈萱,和十八歲的沈萱,歸根結底還是同一個沈萱。
三十來歲的許江河,和重生回到十九歲的許江河,原原本本更是同一個許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