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莊主安心,我會收你妻子天雅為徒,必傾囊相授。”
黃藥師不知歐陽刻還能否聽見,話仍然說了下去,“此後天雅與蓉兒姐妹相稱,絕不至有負少莊主深情。”
白袍終於不動了。
山下已有護衛絡繹趕來,搬動屍首,打掃牆群地面的殘肢血漬,自是誰也不敢清掃歐陽刻那一塊的。
天雅已被穆念慈抱起來,隨同黃蓉送往歐陽刻的寢宮。
歐陽鋒涕淚橫流,滿腔怨忿不知該向誰發洩,恨不能掐死天雅給兒子陪葬。
問題兒子正是為救此女而死,再把天雅殺了,兒子九泉之下豈能安眠?
“天雅為什麼會跑出莊門?!”歐陽鋒仰天怒吼,也不知道在問誰。
這一聲喊挾以內力,震撼天穹,頃刻間狂風中的飛雪紛紛扭轉了形態,橫倒豎跌的。
黃藥師連忙說道:“我倒是聽天雅說起,她要出來看看,還說屋子裡那幾位侍婢沒攔住她。”
他心知這個西毒生性兇狠殘暴,至愛的侄子就這麼沒了,斷定是要大開殺戒的,如此說話,也有搭救一把的意思。
歐陽鋒腦筋轉動之快,殊不在黃藥師之下,微一琢磨就明白,如此叫囂確有失儀態。
索性淚水未乾,這便挾著哭腔道:“藥兄,我心裡很痛,你知道嗎?”
黃藥師輕輕“嗯”了一聲,道:“賢弟新傷未愈,還請節哀,多加保重,少莊主……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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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各種忙碌,山莊瑣事不計其數,黃藥師有意與歐陽鋒詳談黃衫人一事,卻有諸多不便。
其餘屍身已然收殮完畢,歐陽鋒給自己準備的華麗棺材也已推至門外廣場,但他不發言,誰敢去掀袍收殮那具少莊主的骸骨?
就白袍在烈風中偶爾掀起一角看來,少莊主的屍身已然萎縮到一定程度,至多也不超過三尺長,也即一米不到。
少莊主初死之時還稱得上皮包骨,現下皮大概也沒了,森森白骨比那件遮醜的白袍似乎還要亮澤幾分。
黃藥師生性喜靜,戰場遺蹟鬧哄哄的他早已不耐煩,但當此情境,實不便拂袖而去。
黃蓉和穆念慈也加入灑水掃抹的行徑,顯得很是勤快。
血汙裡堆著殘肢,模樣既恐怖,氣息更是濃烈,穆念慈吐了好幾次。
黃蓉倒神采奕奕的,雖小小年紀卻家學淵源,尤其早熟,勉作愁容她還是很會的。
晚間宴上,歐陽鋒談起侄兒的喪事如何操辦,恭請黃藥師、楊鐵心拿個章程,彼此又客套又言不及義的談了一堆沒營養的,宴席草草結束。
總算可以騰出手來了!
歐陽鋒果如歐陽刻所想,這股戾氣是斷斷不能過夜的。
天雅暫時不能動,天雅的父母親眷就難以拿來出氣,否則東邪臉上須不好看。
但侄兒寢宮裡那兩位妖嬈,那個豆芽菜般的小丫頭,卻是留不得了!
:()穿越射鵰:歐陽刻的奇幻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