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了大爆炸,我擔心再坐車,她的精神狀態會有損傷,還是坐火車,我已經買好票了。”
陸鳴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江呦呦,解釋道:“經歷這種大的事故,難免會產生一些應激反應,所以我約了明天上午的心理醫生,是我的一位華人舊識。”
江呦呦暈頭轉腦地拿著名片,左翻右看,不解:“你怎麼什麼都安排好了?”
“我總不能來米蘭只是看看你吧。”
江呦呦抬頭盯著陸鳴半天,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說啥。
陸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合上了張開的嘴唇。
“會吸入冷空氣,走吧。”
又幫她戴上毛織帽子和圍巾,包的嚴嚴實實。
待兩人上了火車,江呦呦終於想起來她要說什麼。
“實幹興邦。”
“怎麼?終於記起來了?”陸鳴嘲笑她。
江呦呦自覺受到了侮辱,冷哼兩聲:“我在等你說,沒想到你也不行。”
強詞奪理。
陸鳴側了側身子,微微靠近她輕聲問道:“那你說哪裡行。”
江呦呦憑白被調戲,不搭理陸鳴了。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過了半小時,火車依舊沒有絲毫開動的意思。
“歐洲的火車都這樣嗎?”
“都這樣。”陸鳴想起一次去歐洲遊學的事。
他向江呦呦回憶道:“我們本來打算去爬阿爾卑斯山,團隊裡有一個野外探險的老手,大家也都做好了準備。”
“然後呢?”江呦呦歪著腦袋,撲閃著大眼睛。
像個好奇的小貓兒。
最漂亮的那個。
陸鳴突然想再逗逗她。
“可是我遇到了一位‘美女蛇’,被她迷惑,最後呢,不打算去了。”
“真的啊……”江呦呦被騙到了,先是震驚,又咂咂舌:“美人關難過。”
她收回貼近的身體,轉過臉不再看陸鳴,氣鼓鼓的。
又偏了偏頭,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忍住了。
陸鳴看江呦呦小倉鼠一樣的舉動,笑了笑。
江呦呦這才找到了出氣口。
剜了陸鳴一眼:“那得多漂亮啊,有我漂亮嗎?比我漂亮吧。應該沒我漂亮。”
她自言自語了一大堆。
“和你一樣漂亮。”陸鳴回答道。
江呦呦沒想到他竟然還敢回答這個問題,還是這樣一個答案。
她氣死了。
小姑娘潤澤、細嫩的臉龐小河豚一樣鼓了起來,臉上輕薄的小絨毛閃閃發光。
水蜜桃一般。
咬著嘴唇,神色糾結極了。
最終,她扭著頭甕聲問道:“那你們還聯絡嗎?她現在在哪兒呢?”
陸鳴捉住江呦呦的手,冰冰涼涼的。
捏了捏她的指腹,陸鳴壓著笑意回答:“聯絡,她現在在生氣,還不肯看我。”
最後一句,百轉回腸,繾綣溫柔。
江呦呦被這句話弄得水上火上走了個遍。
轉過頭,嗚咽一聲,撲到陸鳴懷裡,控訴著:“你也太壞了!”
陸鳴抬起江呦呦的臉。
眼尾有溼意泛出,鼻頭也紅著。
委屈極了。
“怎麼,擔心?吃醋?”陸鳴這話裡還有幾分得意。
江呦呦錘他的胸口。
“做夢。”
還挺大勁兒。
陸鳴悶哼幾聲,握住她的拳頭,放在心口。
“那我繼續講故事,好不好。”
懷裡傳來不情不願的嗯聲。
“我們那天凌晨趕火車,晚點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