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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說,小灼。”於景渡捧著他的臉強迫他看向自己,“不要慌,他什麼都不知道。明日你去見他,不能像現在這樣,否則他會起疑的。”
“可是我害怕。”容灼道。
“那就想點別的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
“想什麼別的事情?”
“陛下這個人很大方的,他此番說要賞你,你不抓住機會敲他一筆嗎?”於景渡道:“以我對他的瞭解,他雖然已經定好了會給你的賞賜,但見了你之後,他一定會問你想要什麼。”
“那我怎麼說?”容灼問。
“換了旁人,多半都是推辭一番。”於景渡道:“不過你不必管旁人如何,大可以朝他要賞賜。只要是不過分的要求,你提的時候把握好分寸,他不僅不會惱,反倒會高興。”
容灼眼睛一亮,“我什麼都可以要嗎?”
“別要太俗的東西,銀子不行,官位不行。”於景渡道:“要我八成也不行。”
“誰會要你?”容灼臉一紅,被他逗笑了。
不過這麼一來,容灼倒是真的顧不上害怕了。
當晚他興奮得半夜都沒睡,一直在琢磨該怎麼讓皇帝“放放血”。
次日午後,宮裡果真來了人。
容灼佯裝不知,擺出一副緊張不安的樣子跟著來人進了宮。
他並不是
皇帝這安排,有些出乎於景渡的意料。
他接到旨意時,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來福公公,父皇這是何意?”於景渡朝來福問道。
“宴王殿下。”來福道:“今日容小公子去御前,頗得陛下喜愛。陛下念及小公子討要的這份賞賜,乃是能惠及百姓之舉,這才特意命殿下幫著容小公子去辦。”
於景渡聞言一笑,“多謝公公,本王明白了。”
“宴王殿下今日便可將容小公子傳來王府,陛下說了,此事該如何推進,全由殿下做主。”來福道。
“既然是父皇的賞賜,就不好叫人來回奔波了。”於景渡道:“容灼此前救了涔兒性命,本王也該好好謝謝他。此番本王親自登門吧,也省得辜負了父皇的心意。”
來福自然不會對此置喙,傳完旨便告退了。
“殿下,要不要屬下先去容府打個招呼?”黎鋒問道。
“打什麼招呼?既然是奉旨辦差,咱們便光明正大的去。”於景渡一笑,“你去讓管家備些禮,咱們今日便登門去容府拜會一番。”
黎鋒忙依言去辦了。
半個時辰後,於景渡便帶人去了容府。
容灼正在書房裡忙活呢,今日皇帝答應了他的要求,他得提前想好朝太醫院要什麼方子,也得琢磨一下怎麼跟太醫院提合作的事情。至於另外那件事,反正皇帝吩咐了於景渡幫忙,他倒是不怎麼著急。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當日於景渡就找上了門。
容灼聽到金豆子說宴王來了時,嚇了一跳,撒腿就往門外跑。
所幸他腳快,比容慶淮先到了一步。
“你……”容灼心虛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金豆子和門房,忙依著規矩上前朝他行了個禮。
於景渡毫不避諱地伸手將他扶起來,一手攥在他手腕上,也沒及時放開。
容灼朝他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提醒他注意場合。
於景渡卻像看不懂似的,抬手在他眼尾抹了一下,還問道:“眼睛不舒服嗎?”
容灼簡直要被他急死了,扯了好幾下才將自己的手腕從他手裡扯出來,然後垂著腦袋後退了好幾步,像是生怕他再做出什麼逾矩的舉動來。
好在一旁的門房比較守規矩,一直垂首沒敢直視宴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