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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在這件事情上,他就不再是獨自一個人承受這份寂寞了。
他不知道的是,於景渡早在許久之前,心中就對這個答案隱隱有了猜測。
而於景渡之所以想從容灼那裡知道全部的真相,一是因為好奇,更多的卻是因為某種不安促使著他想去找到答案。
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形容那種感覺,那個秘密,就像他和容灼之間,始終隔著點什麼。
他很害怕,怕這點隔在兩人之中的東西,最終會將他們分開。
而於景渡,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他必須保證自己和容灼之間,一丁點變數都沒有,那樣他才能徹底安心。
次日一早,臨近天亮時於景渡才回王府。
他沒再補覺,而是直接洗漱更衣,準備進宮。
因為皇帝要求他往後每日都要去早朝。
“殿下。”黎鋒也早早起來了,他打發走了殿內伺候的人,親自幫著於景渡將朝服整理好,而後取出了一封信呈給了對方,“常將軍來的信。”
於景渡接過信開啟看了看,神情沒什麼異樣。
“夋國人還是那麼閒,隔三差五就要到我軍面前挑釁一番。”於景渡將信遞給黎鋒,黎鋒很自然地接過看了看。
“又是狄猛。”黎鋒道。
這個狄猛是夋國的大將軍,年紀不大,但十分勇武。
據說他自從軍以來從無敗績,當然那是遇到於景渡之前。
自從於景渡開始帶兵之後,他就接連吃敗仗,後來和於景渡結下了不小的樑子。
此人還揚言,說要取了於景渡的腦袋當酒壺。
結果當時放完話之後不久,就在戰場上險些讓於景渡一槍挑開了肚子。
“這廝做夢都想殺了本王,如今本王在京城,估計給他急得夠嗆。”於景渡冷笑道。
“他們會不會趁著這個當口朝邊軍開戰?”黎鋒問。
“該來的總會來,這人不死,邊關不會安寧。”於景渡道,“等太子被廢的訊息傳到夋國,他且得蹦躂呢。”
黎鋒擰了擰眉,不禁有點擔心。
他們殿下好不容易才從邊關回來,就不能安安穩穩過過太平日子嗎?
但於景渡的神情卻絲毫沒有異樣,彷彿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一般。
當日的早朝上,有人朝皇帝提了立儲一事。
大概的說辭就是,太子被廢,如今儲君之位空懸,需得儘快立儲,才能保社稷安穩。
皇帝對這話表示了贊同,還象徵性地徵求了他們的意見。
朝臣們一個個說得義正詞嚴,最後說來說去也就是宴王堪當大任之類的。
就算有不看好於景渡的,這種時候也不會當著他面拆臺。
更何況從太子被廢之前,皇帝的態度就很明確了,一直對宴王頗為看中。
有心人甚至在去年於景渡的冠禮時,就已經看出了點端倪。
再加上私兵營一案是宴王殿下親自辦的,皇帝的態度早已是明擺著的了,朝臣就算不贊成,也不會糊塗到和皇帝唱反調。
更重要的是,於景渡如今在朝中連個對手都沒有。
其他幾位成年的皇子,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至少在行動上沒有表現出要爭儲的意思。畢竟要想做儲君,除了皇帝看中之外,總得在朝中有點建樹和人脈,才好服眾。總不能一個皇子安安分分什麼本事都沒有,突然有一天跳出來就能做儲君吧?
就拿於景渡來說,他過去的二十年裡,的確一直在蟄伏,從未表露出要爭儲的意思。甚至在去年他回京之前,在百官的心裡,他都是個不受寵的皇子。更別說他冬天還病了那麼一場,險些丟了性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