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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景渡心急如焚,想到對方真的跟他生氣了,想到自己往後可能再也見不到容灼,他就覺得惶恐不安,心口也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連呼吸都開始滯澀。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努力對抗著強烈的窒息感。
隨後,他開始劇烈地嗆咳起來。
口腔中的血腥味迅速瀰漫,全身的痛感也爭先恐後地席捲而來,將於景渡瞬間從夢境中拉回了現實。
“傳太醫!快!傳太醫!”黎鋒的喊聲在耳邊響起,吵得於景渡腦袋有些發暈。
“……”於景渡開口想問問容灼的下落,卻發覺昏迷太久,這會兒他的嗓子啞得根本發不出聲音。
他艱難地抬起自己的手,感覺手背上似乎還殘留著熟悉的溫度。
可他拼了命想見的那個人,卻並不在這裡。
殿外。
容灼被江繼巖拉著匆匆離開時,一直忍不住回頭看福安宮的方向。
“他方才動了。”容灼哽咽道。
“出去再說,陛下馬上就來了,不能讓他見到你,否則你這眼睛哭得跟核桃一樣,他定然會起疑。”江繼巖一刻不停地拉著他離開了福安宮。
兩人前腳剛離開沒多久,皇帝的步攆便到了,和殿內跑出來去請太醫的宮人撞了個正著。
“慌什麼?”皇帝斥責道。
“回陛下,宴王殿下,宴王殿下他醒了!”宮人帶著哭腔道。
皇帝一怔,險些當場老淚縱橫,忙不迭從步攆上下來,大步流星地進了屋。
在他進門前的那一刻,黎鋒剛朝於景渡彙報完方才發生的一切:
當時,黎鋒正和江繼巖在外頭候著。
這時有宮人來報,說皇帝的車輦快到福安宮了。
江繼巖不想帶著容灼和皇帝打照面,來不及打招呼就衝進了內室,想拉著容灼趕緊撤。
可他和黎鋒一前一後進了內室時,卻見容灼正躺在於景渡的榻上,將昏迷不醒的宴王殿下抱在懷裡。
黎鋒進來的瞬間,還看到了容小公子的腦袋在自家殿下頸窩蹭蹭的畫面。
容灼這麼做,只是因為他記得於景渡之前生病時,很喜歡靠在他身邊睡覺,只要他陪著,對方就能睡得很安穩,睡醒了氣色也會比較好。
可他不知道黎鋒他們看到這一幕,會怎麼想,於是從於景渡榻上下來時,整張臉都紅透了……
於景渡聽黎鋒說完後,眉頭便擰成了一團。
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擔心。
高興是因為,小紈絝雖然氣他氣得要命,卻還是在意他的。
擔心則是因為……
經歷了今天這尷尬的一幕,容灼肯定更不願意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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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於景渡:雪上加霜
就在於景渡犯愁該怎麼哄容灼的時候,皇帝便進來了。
他方才聽說於景渡醒了,便快步進了殿內,將一行隨從都甩在了身後。
皇帝進門時,便看到黎鋒正扶著於景渡準備下床。
於景渡由於昏迷日久,這會兒身上壓根沒力氣,連坐起身都費勁。
“別動!”皇帝快步上前,“你昏迷這麼久,這會兒哪有力氣起來?”
皇帝慢慢扶著於景渡躺好,目光在他身上仔仔細細打量了一圈,看著很是欣慰。
於景渡昏迷的這些日子,他沒少操心,幾乎日日都會過來探望。
過去他薄待這個兒子是真,如今寶貝這個兒子也是真。
“宴王殿下剛醒,聽到殿外有人通報說陛下來了,便想起身迎接,誰知身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