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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確實交往過甚,那是因為朕安排容灼住在了宴王府,老三不得已才奉旨與他結交的。”皇帝冷聲道。
太子聞言頓時脊背一寒,他千算萬算沒想到竟還有這麼一層。
有了這個前提,他所謂的“揭發”就變得很可笑了……
“老四,你好狠毒的心啊。”皇帝冷笑道:“那是你兄長啊,他何曾害過你?你拿這樣的事情構陷他,利用朕對子嗣的在意,讓朕去做那把殺他的刀。”
“不是的,父皇不是這樣的。”太子忙道,“是三哥,他故意設局引兒臣入套的,好端端的他為何要送那些學子荷包?這本身就不合常理,他想設計陷害兒臣,讓父皇遷怒於兒臣。”
皇帝看向他,“若不是你一心想害他,他就算設了計謀,也害不到你身上吧?至於他為何要給學子們送荷包,朕可以告訴你,是朕下了旨讓他結交學子的。”
太子一臉震驚地看著皇帝,顯然沒料到此事竟是對方允准的。
“回去閉門思過吧。”皇帝懶得再跟他廢話,“東宮所有人,未得朕的允許,不得踏出半步。”
太子慌忙道:“父皇,兒臣就算一時豬油蒙了心,可三哥並未真的受罰,兒臣……兒臣只是一時想岔了,這也算不得是不可饒恕的大錯吧?”
“你有沒有犯過大錯,你自己心裡該比朕更清楚。”皇帝冷眼看向他,目光中沒有一絲溫度。
太子頓時如墜冰窖,攤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難道父皇知道私兵營的事情了?
離開皇帝寢宮的時候,他都不願相信。
他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一定是他想多了,父皇不可能知道豫州的事情。
可若不是因為這個,對方又怎會做出圈禁一國儲君這樣的事情?
他可是本朝太子啊,無論如何也不該這麼對他啊!
殿內,皇帝疲憊地嘆了口氣。
“來福,讓老三也來一趟吧。”皇帝道。
來福忙吩咐人去辦,不多時於景渡便也來了。
“荷包是兒臣用私庫的銀子買的,父皇可讓人去查繡房的賬簿,應該會有記檔。”於景渡朝皇帝道。皇帝沒想到他第一件要解釋的事情竟然是這個,頓時被他逗笑了,心情都跟著緩和了不少。
“求父皇讓容家父子從王府搬走吧。”於景渡又道:“往後兒臣還要在軍中立足,若是事情傳出去,軍中的兒郎們不知要如何看待兒臣,不知道的還以為兒臣日日惦記他們的屁股呢。”
他這話明顯就是在賭氣,在皇帝聽來似乎還帶著點控訴的委屈意味。
皇帝經過這一遭,對他的疑心早已盡數褪去,聽他這麼說只覺得無奈。
“你如今倒是知道在意名聲了?從前軍中傳出來那些什麼修羅、閻王的惡名,也不見你收斂收斂。”皇帝道:“再說了,旁人毀你謗你,你反倒越要理直氣壯。”
於景渡沉著臉不說話,看上去還在生悶氣。
“你如今越是跟容家那小公子避嫌,旁人越要覺得你心虛。”皇帝道:“父皇都不疑你,你管他們怎麼說呢?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兒真喜歡小少年也無妨,父皇知道你有分寸,絕不會落了人話柄,也不會耽誤了延續子嗣。”
他後半句話當然只是在打消了對於景渡的懷疑之後故作大度。
於景渡也適時收起了委屈的神情,“多謝父皇信任。”
“今日也累了,一會兒看完煙花就回去休息吧。”皇帝道。
“兒臣就不去看了,容家小公子看著就是個愛熱鬧的,他肯定也在觀景臺上,兒臣還是避一避。”於景渡道。
“朕讓你去你就去。”皇帝道:“這種事情,你越是坦蕩旁人才越不會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