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嗯。”於景渡應了一聲。
但容灼不知道,對方此刻的目光並未分給這瑰麗的景象,而是始終落在了他精緻的側臉上。
“我長這麼大還是
“走了!”於景渡一臉氣悶。
他說罷放開容灼起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行去。
“你等等我!”容灼起身追上去,縮著脖子就往於景渡的披風裡鑽。
於景渡閃身避開,容灼索性掀起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
“能不能好好走路?”於景渡嘴上不饒人,卻沒再避讓。
“山頂上真的好冷啊!”容灼被凍得直打哆嗦,“下回再出來,最好披著被子。”
兩人勾肩搭背地回了清音寺,正趕上用早飯的時間。
容灼捧著熱乎的粥喝了大半碗,這才稍稍緩過來了些。
用過早飯之後,於景渡帶著他去求了平安符。
兩人一人一枚平安符,容灼小心翼翼將他那枚收在了貼身的衣袋裡。
這會兒天色尚早,香客們都還沒來,寺中十分清淨。
於景渡趁著無人的時候帶著容灼下了山。
“咱們真要去你那個……朋友家裡?”容灼問道。
“你不想去?”於景渡問他。
“也不是……”容灼撓了撓頭,“我這不是怕你帶著我不方便嗎?”
他這一句不方便裡包含的資訊量太大,於景渡稍一思忖便忍不住又有些氣悶。
這小紈絝氣人的本事真的越來越見長了。
“要不見了他你就說我是你的同僚,這樣會不會好一點?”容灼出了個餿主意。
於景渡被他氣得想笑,“同僚?你怎麼想的,是覺得這身份挺說得出口?”
“我不是這個意思。”容灼忙朝他解釋,“我就是想著怎麼才能讓大家都舒服一點。”
“你閉上嘴別再出餿主意就行了。”於景渡道。
容灼聞言忙乖乖閉了嘴,一路上再也沒說過話。
馬車一路行駛,最後停在了一處莊子門口。
於景渡下了馬車去朝門房說了兩句話,門房當即便一溜小跑進去通報了。
片刻後莊子的大門開啟,從裡頭迎出來一個青年,竟是江繼巖。
江繼巖看到於景渡帶著容灼出現時,那表情十分精彩。
容灼站在旁邊偷偷觀察著對方的表情,心道果然是有點尷尬啊。
這人看著一表人才,年紀估計也就二十來歲,氣質也挺好的。“青石”既然會帶他來叨擾,說明與對方的交情應該匪淺。
只是不知道這兩人如今是哪一種交情?
如果是單純的朋友倒還好,否則他可真是多餘了。
“怎麼?不歡迎?”於景渡開口問道。
他如今帶著面具,看不清表情,但目光卻一如往常那般冷冽。
“歡迎之至”江繼巖忙收斂了情緒,賠著笑道:“青石兄今日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
於景渡看了容灼一眼,“這位是江少卿,如今在大理寺任職。”
容灼聞言忙朝江繼巖行了個禮,滿臉都寫著尷尬。
“容小公子。”於景渡又朝江繼巖道。
他並未過多介紹容灼的身份,只因江繼巖早已認識對方。
但容灼卻鬆了口氣,心道於景渡幸虧沒把他的身份展開朝對方說。
“原來是季先生的得意門生容小公子,幸會幸會。”江繼巖朝他寒暄道。
容灼只得又朝他還禮,心道這人竟然在大理寺任職,“青石”人脈還挺廣的。
“江少卿查案子很在行,將來你若是遇到什麼事情,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