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沙漠,所有的武器都很便宜。”孫子荊一臉肉痛,“我在這裡買一支□□都要幾百星幣,但在沙漠之都只要幾十。刀斧這種冷兵器更便宜了,現價的百分之一,你們一把要幾萬塊吧?在那裡幾百就能買到。□□最便宜,個頭小,威力小,一把才八/九百。我不誇張的說,沙漠里人手一把武器,一言不合就幹架,死人是常有的事。哪像在這裡,跟原始人一樣,拿著棍子,小型冷兵器,碰到巨獸只能躲。要換了在沙漠,一群人衝上去突突了它們,讓它們再囂張!”
孫子荊說到氣憤處,猛拍大腿。
其他幾人也不停附和。
“要不是我們剛到沙漠的時候,啥也不懂,沒做遮掩,被輻射給侵蝕了,也不用逃到冰原來苟延殘喘,要死也死在那裡,痛快的很。”程森——之前用槍攻擊的玩家,他一說完,低頭嘆起氣來。
“沙漠的輻射很嚴重嗎?”冰屋裡生著火,十分暖和,屋裡的幾個人不再捂得嚴嚴實實,露出臉上、脖子上數處恐怖的變異面板,陶芝芝看在眼裡,澀著嗓子問。
“重啊,要是不做遮擋,只需要一天,面板就會刺痛、瘙癢難當,接著就開始變異,之後再做遮擋也不過是減慢變異的速度。要是身上出現變異組織,哪怕只有一點點,之後就會不停的擴大範圍,在沙漠裡的人,再高的溫度都要裹著一層布。
“可要是打起來,那層布就是累贅,很容易就被扒了,所有像我們這些混在底層,依附一方勢力的玩家就是狗,沒人權的,誰身上沒幾處變異組織,多跟少的區別罷了。不然也不會有一批又一批的玩家,試圖逃出沙漠之都。”孫子荊一口氣說了很多話,勾起了其他八人在沙漠的悲慘回憶。
不過他這人直腸子的很,既然走出來了,就不會再去想那些,反而將身上已經暫停蔓延的變異組織當做一種功勳章,扯開領子展示給其他人看,“你瞧,這一片到胸口都是,疼起來的時候是真的想死啊。我們有一個弟兄,在來的路上,就是受不住這種折磨,自/殺了。”
他又指著帳篷外兩個面容憔悴的男玩家說,“他們身上長了輻射瘤,那就是個定時炸/彈,到了冰原還在緩慢增大,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我不敢讓他們有劇烈動作,只希望能活一天是一天。”
在冰屋還沒鑿好的幾個小時裡,孫子荊等人說了很多,從沙漠的惡劣天氣,幾大勢力的優缺點,再到離開冰原的唯一路徑,他毫無保留地統統倒出來。
臨了,孫子荊還拍著羅九的肩膀,誠懇地建議:“既然你們只剩下沙漠一關,那我建議別硬碰硬。換個假名字,展現點價值,找個勢力依附,等熬過十天,你們就是冠軍。”
羅九點頭,向他表示感謝。
“謝了啊,還借地方給我們躲雪。”孫子荊帶人鑽出冰屋,走了幾步,又叫住程森,“你把衝/鋒槍給我。”
程森不解,但還是給了。
孫子荊折回去,把槍丟給羅九,“這玩意兒給你了。”
“給我?”
“對,反正子彈用光了,留著也是廢鐵,還不如給你們!到了沙漠之都,能省個兩三千星幣。”孫子荊粗聲說完,沒等裡頭的人道謝,就搓著手,一路朝著自己剛搭建好的冰屋跑去。
地上的積雪已經很厚了,茫茫的白雪中,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踏著前人留下的坑艱難地前行。
“老大,咱們這回運氣可真不錯。”董先忍不住感慨,“先碰上張晨,又碰上孫子荊,都是能好好說話的人。”
哪像當初在無際平原的時候,明明坐下來聊幾句就能解決的事情,非要喊打喊殺,弄個你死我活,前腳剛逃離獸口,後腳又要與人搏鬥,一點也不讓他們省心。
“光憑他們說的這些,雕肉不要也值了。”陶芝芝也點頭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