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三非透著不悅,沉聲:“駙馬爺,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看見同座的是崔三非,蘇懷章嚇了一跳,臉上露出怯意,崔三非,誰惹他誰倒黴,他讓你滾,你滾慢點都要捱揍。
蘇懷章看著謝傅弱弱道:“是謝兄嗎?”一副生怕謝傅不肯與他相認的樣子。
謝傅卻熱情招呼:“蘇兄,坐坐坐。”
崔三非愣了一下,大哥怎麼貓啊狗啊都認識。
蘇懷章欣喜:“好。”
剛要靠近,卻看見崔三非這大胖子像尊彌勒佛一樣把地給佔了一大半。
謝傅介紹:“這位是我金蘭兄弟崔三非。”
蘇懷章露出驚訝的表情,他自然識別這長安第一紈絝崔三非,他驚的是謝傅這種人競與崔三非是金蘭兄弟。
崔三非見了蘇懷章表情,不悅道:“怎麼?你覺得我不配嗎?”
蘇懷章忙致歉道:“崔公子,不敢不敢。”
謝傅緊接介紹:“三非,這是我在衛州認識的好朋友蘇懷章。”
崔三非皮笑肉不笑:“識得,祭酒家公子,新科狀元駙馬爺嘛。”
蘇懷章老大尷尬。
謝傅拍了崔三非肩膀一下,“三非給我點面子,往邊上挪一挪,給蘇兄騰塊地坐下。”
崔三非立即站了起來,朝旁邊的工部尚書說道:“張大人,小子人胖佔得地方大,勞你把案几挪一挪。”
“好的,崔大人。”
雖說工部尚書是正三品,可崔三非畢竟是太子殿下身邊的紅人,等太子殿下登基,這位崔大人可就是權傾朝野的權臣,官能當這麼大的,眼界豈會短。
蘇懷章得以坐了下來,雖然遇到謝傅高興,但崔三非也在身邊,難免有點膽戰心驚。
崔三非灑咧說道:“駙馬爺,剛才得罪了,這杯酒向你賠罪。”說著一飲而盡。
雖說崔三非惡名在外,但是他面子確實是大,蘇懷章臉面立即有了光彩:“崔大人客氣了,不礙事,不礙事。”
尚書令也注意到這邊動靜,也舉起酒杯打起酒杯來:“駙馬爺。”
尚書令便是打個招呼就足夠讓蘇懷章受寵若驚,忙端起酒杯來:“柳大人,懷章敬你一杯。”
尚書令卻不急於飲下:“謝大人,崔大人一起吧。”
在謝傅和崔三非的烘托下,四人一同飲下。
六部尚書也藉此機會,跟謝傅打個招呼,互相認識一番,謝傅這個名字在朝堂上提過幾次,今日卻是見到真人。
這位謝大人像東昇的太陽迅速崛起,並非偶然,他背後的勢力大著呢,光是能坐穩淮南道節度使這個位置就很了不起。
蘇懷章在謝傅身邊一坐,所有的臉面和尊嚴全回來了,心中陰霾盡掃。
“華容,喂駙馬爺一杯。”
這位軟蛋駙馬的名聲,她早有耳聞,今日近觸卻沒有想象中那般不堪,微微笑著就把酒送到蘇懷章的嘴邊。
蘇懷章不喜反而受到驚嚇,忙抬手婉拒:“我自己來就好。”說著還暗暗朝三公主秦楚裳的位置看去。
崔三非頓時惱火:“我們這邊坐的都是男人,不是孬種,不喝就給我滾蛋。”
蘇懷章立即被崔三非說的臉紅紅的,謝傅說了句公道話:“蘇兄端莊斯文習慣,三非你也不要強人所難。”
“端莊斯文個屁,大哥你頭次來到長安,說不習慣還可以理解,這宮宴他又不是頭次參加。”
崔三非說著挑釁的看向蘇懷章:“怎麼,你就只配鑽女人的褲襠,像只狗一樣的巴結討好女人。”
蘇懷章一時被激起傲氣:“來,我也不能讓謝兄看扁了。”
謝傅笑道:“沒有沒有,人各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