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停下,垂簾慢慢掀開先露出一聲白潔修長得手來,這是一隻女人的手,卻又不像女人的手,比一般的小男人還要頎長。
轎中人走出轎子,哪裡是什麼女兒家,身高姿拔,容貌俊美端岸,姿態沒有絲毫婀娜曼妙,卻是世間少見美君子。
男兒浩浩之風撲面而來,雙足落地之處蕩起一片風雲氣,如那叱吒神州拂袖人。
鐵血心中暗忖:天下間能夠以女子之身勝男兒雄風,唯獨北州冠絕李徽容。
好個李徽容,雖然女兒身卻渾身王者霸氣,雖無官無職卻讓他有種天子臨軒的強烈錯覺。
謝傅心中暗忖,原來她就是李徽容。
這三個字易杭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遍,謝傅對她的印象也一直停留在美極,甚至一度拿有天下第一美人的小韻來作對比。
此刻卻感覺不應該用美來形容她,而應該用上雄俊這樣形容男子的字眼來形容她,自己身為男兒大丈夫,卻被對方身上獵獵而來的雄性之風所壓。
一時之間都分不清楚眼前人是雄是雌,真想問一句,你真是女人嗎?哪有你這樣的女人,身上絲毫看不出半點女人氣。
林楓之暗暗拉了拉李敬堂,李敬堂卻神情低落,似對任何事都不關心。
此次帶來數十名神武閣高手,還未到玉塵巔,已經只剩下七八人。
而他連一個兩品修為的北方護法長老都殺不了。
林楓之低聲道:“李徽容!”
這三個字入耳,李敬堂立即轉頭望去,起身快步走去,謙遜行禮:“神武閣李敬堂見過李小姐。”
李徽容見李敬堂渾身血跡,澹澹開口:“李先生,我來晚了。”
李敬堂嘆息一聲:“羞以啟齒,見李小姐見笑了。”
說著恭維道:“李小姐到的地方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此次還請李小姐能夠鼎力相助。”
“好說,我此次來玉塵山就是要對付景教,保一方安定。”
林楓之猶猶豫豫,不知道要不要過來,終於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來,打了聲招呼:“李小姐。”
李徽容丹紅唇角飄出一絲澹澹的笑意,檀口微啟竟透著幾分關心道:“林世子,還好吧?”
在李徽容面前,身為郡王世子反而流露出幾分女子扭捏來;“還……好。”
沒有人知道,他成為閹人就是拜李徽容所賜。
像他這樣睚眥必報的人面對眼前仇人卻害怕對於憎恨,或許李徽容的手段太絕了,絕到他不想再來第二次,也生不出報仇的勇氣。
李徽容一雙眼眸看著林楓之,讓他無所遁形,嘴上微笑道:“林世子,你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
林楓之實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李徽容的眼睛沒有從他身上移開,他就必須回答。
他也無比肯定,如果自己不開口,或許他就無法舒舒服服的看明天的太陽,他也不知道今晚會遭受什麼。
在李徽容目光的逼視下,林楓之終於脫口:“是。”
李徽容,你欺人太甚,都如此地步還要逼我承認是雌,林楓之滿腔怒火,這怒火卻無法燒向李徽容。
李徽容嫣然一笑,輕道:“好。”
這語氣更像在馴獸一般說乖。
李敬堂喜道:“林世子原來你與李小姐認識,真是太好了。”
李徽容破有深意道:“我與林世子見過一面,對林世子印象深刻。”
天淨大師也特地前來見過:“李施主。”
李徽容微笑:“天淨大師,當日天寧寺一別,我們又見面了,小女子對大師甚是掛念,難得在寺外喧囂之地也能遇見大師。”
“貧僧是釋門中人,理應清修不問世事,只是景教為非作歹,天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