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徽州數千裡,謝傅日夜兼程趕路,人捱得住,飛雲這匹耐力驚人的神駒反而有點熬不住。
兩天三夜終於在第四天的早晨抵達徽州城,買了包子,一邊吃著一邊牽馬走過熙熙攘攘的街道,熱鬧如常讓謝傅忐忑的心有了幾分踏實,只覺還沒發生什麼大事。
待離靈徽園還有一條街道的地方,驟看有身穿公服的衙役封鎖路道,謝傅頓時有不好的預感,立即走近過去。
卻被一名衙役給攔了下來:“幹什麼的,沒看見道路封鎖嗎?”
“衙役大哥,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這名衙役立即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風塵僕僕的謝傅:“你是外鄉人?來幹什麼的?”
謝傅心急,想趕緊了解靈徽園的情況,乾脆說道:“我是顧家的遠房親戚,來靈徽園探親的。”
“兩天前的一個晚上,靈徽園發生了一場大火,把整個靈徽園都燒燬了。”
謝傅臉色一變:“那人呢,有沒有上傷亡?”
這名衙役臉色一沉:“整個靈徽園都燒了,直到今天大火都還沒有完全熄滅,能沒有傷亡嗎?死了很多人。”
“那顧老爺和顧夫人呢?”
衙役問道:“你是顧老爺的親戚?”
謝傅點頭:“是,請問顧老爺顧夫人是否安然無恙?”
“官府正在一邊撲火一邊抬出屍體,有很多屍體都燒的面目全非,暫時還沒有從屍體當中確認出顧老爺和顧夫人的身份?”
謝傅冷靜下來,敢在徽州首富靈徽園放火,犯下彌天大案,就算是一州刺史也沒有這個膽子,除了皇帝還能有誰。
如果是皇帝下的毒手,那皇帝的目的就並非尋仇,而是想震懾自己,同時用岳父顧權岳母盧夜華來脅迫自己,如此一來,他們兩個目前反倒沒有生命危險。
想到這裡謝傅害怕的心稍定,可憐靈徽園一眾生靈死於非命。
衙役說道:“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稟報一下刺史大人。”
這兩天官府上下都焦頭爛額,畢竟徽州顧家乃是蘇州顧家分支,若不能破案,自然免不了失職丟官。
徽州刺史跟著衙役匆匆趕來,在他轄區發生了這種大事,官是丟定了,他也很清楚敢幹出這種事情,背後的黑手最少是一個豪門名閥,已經超過他一箇中州刺史的能力範圍,如今唯有多做些事,希望能夠減少蘇州顧家的怒氣,保住條老命來。
衙役將徽州刺史帶到,卻不見謝傅蹤影。
徽州刺史問道:“人呢?”
衙役應道:“大人,剛才還在的,怎麼就不見了呢?”
一名捕快出聲道:“大人,會不會是蘇州顧家派過來的人?”
徽州刺史道:“這事發生才兩天,此去蘇州最少八百里地,就算蘇州顧家現在收到風聲,也沒這麼快趕到,徽州顧家也是大戶,我看應該是湊巧來探親的親戚。”
“大人,一夜之間,靈徽園所有的人幾乎全部死絕,竟沒有一個人逃出火海,這事有點棘手啊。”
“宋深復,這案子你也先彆著急去查,目前以善後工作為重。”
“大人,這麼大的事,不查怎麼行呢?”
“我不是說不查,而是以你的能力根本查不出什麼來,等六扇門的人過來吧,把這燙手山芋扔給六扇門,這事蘇州顧家也不會善罷甘休,必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我們跟著做就是了。”
“大人,如果背後黑手連蘇州顧家也應付不了呢?”
“那我們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謝傅雖然清楚誰是主謀,但也不能白走一趟,找了了個地方將飛雲拴好,潛入靈徽園探查。
往日輝煌的靈徽園已經燒成一片廢墟,有些地方還有明火,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