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衝哪有底子回答這個答案,就是感覺不可能。
謝傅笑道:“陸道長,我跟你講個例子,你就明白了。”
“如果聲音能傳播的足夠遠,我此刻離你十萬八千里,三日後方才聽到你的聲音,那算不算聽到過去的聲音。”
陸衝震驚:“這!”
謝傅繼續道:“同理,光景也可以如此,如果這光景從過去穿越某種時空,又或許聲音和景象可以被儲存下來……”
魏無是打斷道:“謝兄,你不要說了,我腦子快炸了,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是映象還是真實,靠近一探究竟就是。”
“好,靠近探個究竟就是。”
眾人也算有了目標,朝這副景象疾奔而去。
謝傅見眾人速如流星,很快成了一個小點,對著盧夜華說道:“岳母大人,要不……”
盧夜華打斷:“我又不是廢人。”
“那好,岳母大人若是吃力,就說一句。”
四人也迅速跟上大隊,賓士了好一陣,那副景象一直近在眼前,又好似遠在天邊,永遠無法企及。
盧夜華忍不住說道:“何曾聽過看見海市蜃樓,能夠真正觸控得到,只怕永遠都無法靠近。”
謝傅卻道:“不,我們離這幅景象越來越近了。”
盧夜華好奇看向謝傅,只見他目光一直鎖定在那幅景象上面,不像其他人埋頭趕路,問道:“你發現什麼了嗎?”
謝傅目光依然看著那幅景象,嘴上說道:“棋盤上的天地經緯越來越清晰了,那以眾生萬物的棋子也越來越清晰了。”
盧夜華好奇昂頭望去:“我怎麼看不出來。”
謝傅問道:“岳母大人會下棋嗎?”
“我當然會,要不然怎麼能交出一個琴棋書畫的女兒來。”
“那岳母大人知道棋是怎麼來的嗎?”
“這個……”盧夜華一時語頓。
謝傅解釋:“以日用星辰為象,以萬物為機,便是此時這副棋局。”
盧夜華看向那局,只是看到一種象,並沒有看出真正的棋局來,嘴上問道:“那你看出什麼來?”
“岳母大人可研讀過,《河圖洛書》?”
“看不懂。”
“那我簡單點說,河圖洛書由黑點和圓圈組成,黑點為陰,圓圈為陽,各五十正對應大衍之數五十,此為一陰一陽之謂道,亦指陰陽之中還有陰陽。”
盧夜華那聽得懂,只能點了點頭。
謝傅繼續道:“既然大衍之數五十“,為何用四十有九,皆因天地本來不全,一切顯象之物皆不能圓滿,這就對應我們修道之人那句——大衍之數五十,天衍之數四十九,天留一線與人取。”
“這“一”便是為變為生,求圓而不能圓,求滿而不能滿。”
盧夜華說道:“你看到什麼,簡單點說吧。”
“那我以圍棋之勢來與你說吧,死落五十歸混沌,生定四九守人間。”
“再簡單說,死已落了五十子,生還有一子未落,落下這一子就……”
謝傅也一時也語頓,盧夜華接話:“就贏了。”
謝傅道:“也不能說就贏了,應該說一生萬物,生生不息吧。”
盧夜華道:“按你這麼說,如果是兩個仙人在下棋,為何生的一方只下四十九子,最後一子遲遲不落?”
謝傅道:“我先前說過這是以天地為盤,萬物眾生為棋,如果沒有便是沒有,這“一”是為變數。”
盧夜華道:“就像我們修道之人的機緣,可遇而不可求,可求而不能取。”
謝傅讚道:“岳母大人聰慧,生方手中無此子,或許說時機未到。”
正說著,謝傅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