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靠近蹲下:“道長。”
陸衝面色悽慘,卻笑道:“尊上,我沒事。”
旁邊的許格說道:“師弟耗上了生命真元,就算能活下來也是……”後面的話卻不忍繼續說下去,作為一名修道之人,若今生與道無緣,簡直比死還要痛苦。
謝傅其它先不遠,施展祝詞真言為陸衝治療傷痛。
真武玄天真人目光銳利的看向謝傅,似乎要摸清他的底細本事,卻迎上盧夜華充滿警告的眼神。
師兄妹幾十年,從未如此針鋒相對過。
陸衝笑道:“尊上,我已經是個廢人了,不必再為我白白耗費精力。”
謝傅笑道:“道長,怎麼才算是廢人,今後是不能走還是不能動?”
陸衝解釋:“我動及生命真元,今生與道無緣,只能苟延殘喘了,活著也是沒用。”
謝傅笑道:“道長,此言差矣,你修道為何?照我看,你大道已成。”
陸衝瞬間頓悟,我勤修武道,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如今力有所用,不就是達成目標。
欣喜說道:“多謝尊上點撥。”
謝傅露出笑容,一個人最怕的就是意志被擊潰,失去動力,至於其它的也不重要,這世上身殘志堅之輩還少了嗎?
得到謝傅祝詞真言治療,祛除傷痛,雖已經失去修為,陸衝雙眼卻比先前更具神采:“尊上,我好多了,還是以大事為重。”
謝傅點頭。
許格領路:“尊上,你來看一下。”
眾人正在研究這扇關閉著的無形天門,見謝傅走過來,紛紛朝謝傅看去,剛才他們經過一番探索,卻毫無頭緒,想聽聽謝傅這個智者有何看法。
盧夜華只感覺所有人都在盯著她看一般,頓時羞的滿臉通紅,說真的,她一輩子從沒有如此丟人過。
人群百眾被一個男人揹著,而且這個男人的雙手還覆蓋在她的圓股上。
不想她和謝傅的關係還好,一想她與謝傅的關係更是羞愧難當。
根本不敢迎上任何一個人的眼神,像個羞滴滴的小婦人把螓首埋在謝傅背後。
心中想要開聲提醒謝傅,卻又感覺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
其實盧夜華多慮了,女婿背岳母是天經地義的事,旁人哪會有什麼異樣目光。
魏無是迎上,說出自己的看法:“謝兄,就好像到了天地的盡頭。”
天地的盡頭?一種非常有趣的說法,那又是什麼東西裹住天地的盡頭,就像在屋子內走到牆角就是盡頭,隔著一面牆,屋外卻有院子,院子之後又有更廣闊的天地……
想到這裡,謝傅笑應:“天地從來就沒有盡頭。”
魏無是嗯的應了一聲:“我是說像,你還是研究一下,看看有什麼頭緒沒。”
先前在結界外猜測推斷,要開這扇天門需天時地利,現在進來,不管如何要實地揣摩一番。
謝傅抬手觸控,手掌很快就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擋住,像一面牆壁,卻又感受不到什麼實質的觸感,唯有強烈的四個字——擋住隔開。
謝傅手掌貼著這無形牆壁移動,感覺這扇天門就像一面光滑的鏡子,範圍很大很大。
突然腦海靈機一動,上端會不會有邊緣呢,就像長城,你往左右行走,走上個三天三夜也不會找到缺口,但其實你如果要越過長城,只需要攀爬過數丈高的城牆。
謝傅手貼無形牆壁突然朝上一躍,這一躍竟有三丈多高。
眾人頗為吃驚,雖然此地風平浪靜,畢竟還是在結界之內啊,這一躍足見他的修為深厚。
謝傅落地之後,後知後覺,扭頭說道:“岳母大人,要不你先下來。”
盧夜華是一萬個巴不得,這般被你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