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被家暴成這個樣子,太慘無人道了,謝公子也太可憐了。
難怪他對自己夫人畏之如虎啊,換做是我,被打上一回就老實了,這是被打了多少回了,天天鞭打嗎?
目光輕輕望向這位氣質高貴雍容的夫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好像這位夫人居高臨下,玉足將他踩在腳下,手上冷酷無情的揮舞著鞭子,口中責備:讓你出去浪……家裡有不,要時給不……讓你出去浪……
司馬韻雪失神的看著謝傅,這並不是她頭一回看見謝傅這身傷疤,卻沒有似這一次這麼震撼,這麼心疼,恨不得化身溫柔仙泉,治癒撫平他所有傷痕……
待見謝傅竟連褲子都要脫下,頓時花容失色,喝道:“你幹什麼!”
謝傅被司馬韻雪喝止停下,表情有點呆,思緒有點遲鈍,似在思索,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問道:“那我褲子不脫?”
這話落在角度深耳中,只感覺很有內涵,難道家暴的時候是要脫得一絲不縷,哎呀呀,太羞辱了。
司馬韻雪見謝傅如此癲狂,知道他已經醉了,打算把他震懾清醒一點,厲聲喝道:“當然!”
這聲厲喝沒把謝傅嚇到,倒是把一旁的角度深嚇得膽戰心驚,心肝如弦一直顫動著,對著司馬韻雪輕輕問道:“夫人,你今晚沒喝酒吧?”
司馬韻雪也知道自己有點失態,這人竟想在她面前脫光光,叫她如何能不失態,“他……他……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角度深賠笑道:“明白明白。”習慣成自然嘛。
司馬韻雪沒好氣道:“先生明白就好,他有失禮的地方,我這裡代他向你賠不是。”
角度深笑呵呵道:“不介意不介意,酒後方是男兒真本色。”
司馬韻雪冷笑一聲:“哼,男兒真本色,如果不是他喝醉了,看我不當場剝了他的皮。”
角度深本來坐的隨意,聽了這話,立即並起雙腿,端直腰板,坐得老老實實,規規矩矩。
謝傅豪情一笑:“輪到我來為夫人吹奏一曲了。”
角度深看謝公子這副爭著討好的樣子,心中好笑。
就是這隻穿一條褲子的形象有點奇怪,算了,人家夫人都不介意,我介意什麼,就當謝公子襟懷灑落,縱放曠達。
嗯……看久了倒頗具魏晉名士風流。
不!魏晉名士也就衫領敞開,袒露胸懷,謝公子直接赤膊,更勝三分。
“謝公子,請!”
司馬韻雪淡淡道:“開始吧。”
嘴上說的平淡,心中卻滿是期待,而且這一曲是特地為她而奏。
謝傅唇抵笛孔,低肩,微微垂目,傳出一陣清澈如泉,悠揚天籟的笛聲。
一陣前奏之後,謝傅竟放下笛子,唱了起來:“蒼天可老,海水可翻,愛到深處幾多難,看我一生峰迴轉。”
角度深一訝驚奇,竟可以這樣。
謝傅唱了一段之後,又吹奏起來,笛聲如綿綿柔雲,有情有意。
“人間路短,兒女情長,一路有你問冷暖,生生世世緣不斷。”
司馬韻雪看著他清雋瀟灑,玉樹臨風,雙指亂絮飛彈模樣,已經移不開目光,說實話她很是心動著迷。
這時謝傅微笑著朝她看來,明明知道他看不見,卻依然把司馬韻雪看得宛如害羞少女一般心頭怦怦直跳,緊緊咬住紅唇,生怕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來。
謝傅步如鶴行沿著司馬韻雪吹奏著,笛聲縈繞在她周邊。
角度深算是看出來了,謝公子就是在隨心所欲的玩,玩得出神入化。
“昨是今非,舊夢新溫,當我初見你模樣,情願用一生陪伴……”
噢呵……司馬韻雪感覺像談了一場戀愛那般暢快淋漓,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