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謝公子來了。”
一個請字中氣十足,擲地有聲的從花廳內飄了出來。
“情情啊~~”
澹臺鶴情正擺好澹臺府女主人的架勢,肅容飲茶,差點沒一口茶噴出來。
秀兒和夏兒掩嘴一笑,顧仙庭也偷偷笑著,臉微紅。
只有小秋面不改色,筆直站在澹臺鶴情身側,宛如怒目金剛。
擺好的三司會審陣勢一下子就被謝傅這句情情啊給搞砸了。
顧仙庭悄悄朝澹臺鶴情看去,只見鶴情姐姐雖然怒目,臉卻輕輕紅了,有點難為情了。
心中暗笑,謝公子呀,還真厲害。
謝傅聲到人到,闊步走進花廳,看見顧仙庭也在,咦的一聲:“顧小姐你也在啊?”
顧仙庭站起盈盈一福,打了招呼:“謝公子。”
澹臺鶴情瞪了顧仙庭一眼,我們這是準備審他,仙庭妹子你這麼客氣幹什麼。
依照禮數,既有客在,要先問候客人,謝傅笑道:“顧小姐,你怎麼來了?”
顧仙庭解釋:“昨夜河水異像連連,大家都說河神顯靈,我過來叫鶴情姐姐一同前往拜拜。”
謝傅笑道:“哦,我也聽說了,這群人真是瘋了。”
澹臺鶴情喝聲打斷道:“我看你才瘋了!”
謝傅打著哈哈笑道:“拜拜也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不是說這個,我問你,你昨晚是不是花了五萬五千兩捧一個青樓女子當上花魁。”
“鶴情,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
謝傅說著看向顧仙庭,意思是說有外人在,不方便開口。
顧仙庭看懂謝傅的意思,見謝傅把她當外人,心裡挺傷心的。
澹臺鶴情卻道:“今天就是請仙庭妹子來當個公道人,免得你說我蠻不講理,對你不尊不敬。”
謝傅笑道:“怎麼會呢,你最講道理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請你給我一個解釋,否則這五萬五千兩我一分不認,我看你怎麼辦!”
“事情挺複雜的,一時解釋不清楚。”
澹臺鶴情冷笑:“今天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聽你講到天黑,可以聽你從天黑講到天明。”
“其實這五萬五千兩不是我一個人的,其中五千兩是武元給的,一萬兩是凌霄給的,一萬兩是文麟給的,只有三萬兩是算在我的頭上。”
澹臺鶴情疑惑問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牡丹娘子是我們四個的朋友,昨夜的場合,他們三個不好出面,所以就借我的名義,把寶贈予牡丹娘子。”
澹臺鶴情氣道:“他們三個都要臉,就你不要臉!”
謝傅呵呵笑道:“他們三個本來也不要臉,不過昨晚朱閥的朱東來也在,所以他們三個不好出面。”
澹臺鶴情駭然道:“你得罪了朱東來了?”
謝傅點頭:“算是得罪了吧。”
澹臺鶴情頓感事態嚴重,脫口罵道:“你這個笨蛋!”
謝傅淡道:“事情挺複雜的,三言二語說不清楚。”
澹臺鶴情是個生意人,既是生意人自然沒少接觸一些爾虞我詐,心中暗忖,陸文麟和張凌霄接觸謝傅,該不會是把謝傅當刀使吧。
最怕是謝傅傻乎乎的被人賣了還不知道,澹臺鶴情越想越有可能,開口道:“小秋,夏兒你們先出去。”
小秋問道:“小姐,不搞了嗎?”
澹臺鶴情應了一句:“先放一邊。”
小秋和夏兒離開之後,澹臺鶴情又輕輕看向顧仙庭,有送客的意味。
顧仙庭主動道:“鶴情姐姐,我還是留下來出出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