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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去吧。”金豆子道。
“京城一來一回三四個時辰的路,太遠了。而且他們若是有心不放過咱們,難保不會在回京城的路上埋伏。”容灼道:“我有個朋友在附近,他們家有很多護院,我可以求他幫忙。”
眾人聞言都看向容灼,便聞他繼續道:“越耽擱越麻煩,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那匹馬上沒人,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
段父擰著眉頭,似乎在斟酌他這法子可不可行。
“這樣的事情,你那位朋友會幫忙嗎?”段父問道。
“他……應該會吧。”容灼道:“眼下咱們也沒別的法子了。”
段父略一猶豫,便點頭答應了。
如今回京城搬救兵的確不是好法子,對方既然派了人來截殺他們,很可能在京城也做了佈置,若是回去說不定非但搬不到救兵,反倒讓他們陷入更被動的境地。
“小灼,讓豆子陪著你吧。”容母哽咽道。
“不必,娘您放心,我現在很會騎馬了。”容灼朝她一笑,安慰道:“讓豆子陪著你,不然我不放心。”
他說著便起身出了房門,臨走前又叮囑了金豆子和段崢好生照料容母。
這會兒外頭又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但容灼壓根也顧不上冷不冷,他生怕再耽擱,把刺客又等了回來。
他一路急奔,徑直去了江府。
好在他記路,趁著夜也沒跑錯地方。
“容小公子?”門房一見是容灼,當即十分驚訝。
他看了一眼外頭的夜色,問道:“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我有急事找江少卿,勞煩通傳一下。”容灼道。
“外頭雨大,容小公子先進來說話。”門房將人讓進了門,這才道:“公子來得不巧,今日雨太大,我們家公子沒回來。”
容灼聞言一怔,忙問道:“那青石呢?”
“青石公子昨晚就走了。”門房道。
容灼聞言一顆心登時沉到了谷底。
他千算萬算,沒料到江繼巖和青石竟然都不在。
“容小公子今晚且住下吧,外頭這麼大的雨,再淋著該生病了。”門房道。
“我……”容灼心念急轉,一時間腦海中閃過了很多念頭。
去京城是絕對行不通的,太危險,也太遠。
可如今他還能怎麼辦?
借江府的護衛一用?
且不說江府的管家會不會借給他,萬一真借給他,屆時再出了岔子,他怎麼朝江繼巖交代?
容灼急步踱了幾個來回,忽然心念一動。
“我借你這裡看個信可以嗎?”容灼朝門房問道。
“自然,公子自便就是。”門房說著給他取來了油燈。
容灼就著油燈的光,將懷裡的信取出來,當場就拆開看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信裡並不是給他外公的家書,而是別的東西。
容灼看著那封信,眉頭不由越擰越緊……
他記得,原書裡容家是沒有這一場磨難的。
既然如此,那此事追究起來,只有兩個可能。
第一種可能,是他的某個舉動,產生了蝴蝶效應,引發了此事。但他自始至終都未曾牽扯進朝中的事情,他甚至連容父在朝中任何職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會引出這樣的禍端?
第二種可能,容父原本就裹進了這件事情中,但按照原書的走向,有人暫時保了他。如果是這種可能的話,那容灼就不得不想到一個人了,那就是太子。
雖然他沒有證據證明此事和太子有關,但按照原書的走向,他如今已經和太子交好了。這是和原書唯一不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