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靈雖然心裡信他個七八分,嘴上卻沒給好話:“又說大話了,也就是我被你哄騙的的一愣一愣。”
謝傅哈的一笑:“風水言,萬金難買東南角,世代富貴不用說,如若沉土五十載,必有兒孫坐朝歌。”
顧玉靈反駁道:“若風水這麼靈驗,選出好風水便是,何須拼搏奮鬥。”
“噯,你說對了,好風水怎麼就輪的到你,就拿豫東郡王府這千挑萬選的風水來說,一般人鎮的住嗎?”
“再者說了風水也只是大趨,並非絕對,就像人居住的近水之地,多生養得水靈白潤,可有人家貧有人家富,細到吃喝穿住、性情涵養,體健病弱,善積善緣,惡積惡報,最終結局又會出現不同命運。”
“不管怎麼說,最終還是要回歸到人本身上,家無好風水,若有德善也有福緣,家有好風水,若是作惡也會惹來災禍。”
“可這世上還是有太多的好人沒好報。”
謝傅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顧玉靈這個問題,牽扯到太深遠玄奧的層次去了,就如狼吃羊是天經地義,我們人為萬物中一物,何以有權定善惡。
不過還是想給顧玉靈這個天真的人兒一點好的鼓勵,笑著應道:“或許這福報會表現在其它方面,像有的人雖然家貧卻兒女雙全,乖巧孝順,有的人雖然家財萬貫,衣食無憂,卻膝下無兒女,孤寡到老。”
聊著,突然看見一名婦人,身後揹著一個孩子,手上拿著火把,行色匆匆,一看便似發生了什麼事。
秋槿棠上前攔住:“天嬸,這個點了,你還行色匆匆在外走動,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小棠,你不知道嗎?阿狗偷挖水井了!”
秋槿棠聞言一驚,井是他們幾個挖了,怎麼扯到狗叔什麼,莫不成狗叔也偷偷挖井了。
“阿狗這是要害死全村的人啊,他怎麼能這麼自私呢,大家都跑到十里外挑水,為的是什麼……”
秋槿棠回神打斷婦人:“狗叔現在在哪?”
“就在你家附近的那口水井。”
那口水井分明就是他們挖的啊!秋槿棠朝謝傅望去,喊了聲哥,這聲哥脫口而出,也是心理對謝傅的絕對信任。
哥?婦人好奇望去,這才發現好像有兩個黑漆漆的人影,這會是下半夜快要天亮了,月亮早已經消失,剛才還真沒留意到。
火把照射之下,只見這兩道身影一身渾身泥汙,婦人開口:“秋鴻,怎麼搞得,跟剛從泥塘裡出來一樣。”
謝傅應道:“走!”
婦人聽見聲音,忍不住咦的一聲,顯然不是秋鴻的聲音,小棠就有一個堂哥,哪又冒出來一個哥。
秋槿棠根本沒有時間跟婦人解釋這些,提醒一句:“天嬸,走吧。”
路上,婦人忍不住打量起小棠這位奇奇怪怪的哥,這時謝傅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問:“天嬸,怎麼了?”
婦人聽對方也如此親切稱呼自己,一時候沒有反應過來,心中十分奇怪,還是噯的應了一聲,腦子裡思索著這個村子裡面小棠的哪個親戚,這聲音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數百支火把將黑夜照的如同白晝,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的上千號人,場面就如同連夜舉勢造反一般。
各種議論聲,喧譁吵鬧聲,剛剛抵擋外圍的秋槿棠根本不知道里面到底什麼情況。
她心急的往裡面擠,一時把後面跟著的謝傅和顧玉靈都給忘了。
終於擠到最裡面,就看見四個人抬著五花大綁的狗叔要往水井裡扔,水井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多了一個小山般的土堆,十來個男人手拿著鐵鍬圍著土堆,只要阿狗被扔進水井,就動手把阿狗給埋了,順便填平水井。
狗嬸哀嚎著拼命想要阻止,幾個婦人卻死死把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