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顧玉靈的表哥蘇懷章,國子監祭酒蘇長寧之子,也算是官宦公子。
崔三非見謝傅目光一亮,低聲笑道:“這位是三公主秦楚裳。”
謝傅哦的一聲,暗暗指著蘇懷章問道:“那個人呢?”
“那是她的男人。”
謝傅聞言微微一訝,“這種場合隨便到能將男【寵】帶在身邊嗎?”
崔三非哈的一笑:“那是三公主的丈夫,駙馬。”
謝傅一笑:“原來如此。”他曾聽蘇懷章說要回去娶公主,看來並沒有吹牛。
崔三非見謝傅嘴掛微笑,低聲說道:“怎麼?大哥你也想當駙馬。”
崔三非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出來,也不怕隔壁有耳,謝傅笑著應道:“是你想當吧。”
崔三非冷哼:“這種女人,我還真未必看得上她。”
謝傅看向一身肥肉的崔三非:“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你就說說吧,你哪兒比的上駙馬爺吧。”
在崔三非面前,謝傅也不必拘言,有什麼就說什麼。
崔三非呵的一笑:“大哥,你以為這駙馬爺真的那麼好當,你看看吧,有些女人不能看表面。”
秦楚裳這邊跟三公和一眾皇親郡王打完招呼,這才跟秦楚楨客氣的打了個招呼:“六皇兄。”
最後面對太子秦楚成的時候,卻像個女孩兒一般雙臂勾住秦楚成的脖子,當著一眾文武大臣,萬國使臣的面,親熱的叫了聲:“哥哥。”
崔三非低聲笑道:“蕩不蕩?”
額……怎麼說呢,雖然有點失體統,但謝傅早就聽說長安風氣開放,不拘小節,嘴上笑道:“別亂說,人家是兄妹,這是從小到大的兄妹情。”
崔三非冷冷一笑。
“對了,他們兄妹是一母所生吧。”
崔三非點頭。
謝傅微笑,那就是皇后娘娘所出了,雖然都是公主,但是嫡出和庶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見秦楚楨也不跟這三公主交談,低聲問道:“三非,看這六皇子跟這三公主一點也不親?”
“不是同一個母親,當然不是很親了。”
不是同一個母親?謝傅頓時疑惑起來,秦楚楨不是嫡出能封為齊王,這可真是破格寵愛啊。
蘇懷章低著個頭站著,看著自己的妻子在跟別人說笑親熱,眼前的一眾皇親大臣也沒人搭理他,感覺自己杵在這寬敞的場地上就是個笑話,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反倒是秦楚楨看不下去,開口道:“三皇妹,怎麼還讓懷章站著。”
蘇懷章沒想到竟是六皇子出聲仗言,目光感激的朝秦楚楨望去,秦楚楨報予友善微笑,這讓蘇懷章心中暖流如注。
就是這時,耳邊卻響起妻子的冷訓:“呆頭呆腦杵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到後面坐去。”
雖然說公主的地位遠遠高於駙馬,可當著眾人的面這般訓斥駙馬,卻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的丈夫留。
坐在謝傅下邊不遠的國子監祭酒蘇長寧也感覺臉面無光,低著個頭都不好意思跟身邊同僚說話。
蘇懷章低著個頭像個公主的奴才一般走到後排去,尋了個空位坐下。
駙馬的尊嚴是公主給的,若得公主喜歡寵愛,自然受人尊敬,可這般被人當做奴才訓斥,旁人見了自然也心生輕視。
這駙馬當的憋屈窩囊。
崔三非這邊譏笑:“大哥,你還想當駙馬嗎?特別是三駙馬可不是那麼好當,要有寬闊的胸懷,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佩服佩服,一會宴會開始,我可要找機會好好敬駙馬爺一杯,敬其大量。”
謝傅並沒有過多留心崔三非的言外之意,蘇懷章曾說他的未婚妻多好多好,眼下看來這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