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可以用水來當粘合劑,溫度夠低,水澆上去沒多久就結冰了。只不過冰雹一直下的話,就要一直補,在這個過程裡,運氣不好的玩家就會被冰雹砸死。”董先恨得牙癢癢。
“水壺裡還有水嗎?”羅九問。
夏遲伸手摸了一下放在角落的水壺,裡頭的液體晃不動,已經結冰了。
他衝著羅九搖頭。
“生火吧,用獸油,速度快點。”羅九催促。
獸油是孫子荊送來的。
三天的雪期,他又帶著同伴在冰原冰原捕抓了三隻海獸,蒐集了六罐的獸油和三張帶著大量油脂的獸皮,自己留了一罐,送了羅九一罐,剩下的全賣了。
獸油燃燒起來,不像獸皮有著刺鼻的味道。
在冰原,獸油是除了食物以外,最暢銷的董先,一罐能賣一千五到兩千星幣,省著些燒,能用個七八天。
把獸油塗抹在乾柴表面,點了火很快就能燒起來。
夏遲從冰屋外刨了一小盆的雪水,放在鍋裡燒成水。
“我去吧。”他說。
“那我也去,一個人容易被冰雹砸到。”董先說。
“小心點,別被砸了。”陶芝芝叮囑道。
這不是什麼複雜的活計,只要注意點就沒事。
因此也沒人搶著去做。
董先把水壺塞在肚子裡,一出冰屋,就聽到漆黑的冰原上,傳來幾聲罵罵咧咧的說話聲。
雖然隔得有些遠,但卻從四面八方傳來。
不用說,肯定也是爬起來補屋頂的。
“你替我看著點啊,我來補。”董先手裡拿著一支手電,在冰屋上照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巴掌大的缺口,都能看到冰屋裡頭的火光。
以缺口為中心,像蛛網一樣的裂痕蔓延了將近一米。
董先把碎冰撥拉到坑裡,一點一點地往坑裡澆水。
要等坑裡的冰稍微凝固一點,才再加一點。
這是避免加的水太多,來不及凝固,就全往屋裡頭漏去。
“這提心吊膽的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兒啊。”在等水凝成冰的時候,董先忍不住和夏遲抱怨。
“你不想玩了?”夏遲問。
“也不是,就是想痛痛快快地玩。大家吃飽睡好,然後打一架。”
“想得倒美,這是極限生存遊戲,重點在極限兩個字。要像你說的那麼容易,跟其他以度假為主的遊戲也沒什麼區別了。”夏遲說著,忽然一把推開了依靠在冰屋上的董先,“冰雹啊!”
董先沒防備,被推的踉蹌撲倒在地,手裡的水壺也飛出去。
他怕水壺遭了殃,單手抱著腦袋,飛快地拿回水壺,就藏到衣服底下。
不料這冰雹像是專門跟他倆作對似的,剛才還沒什麼動靜,忽然以他們兩個為中心猛降了十幾塊,砸的地上飛雪四濺,周圍一片白茫茫,更看不清楚冰雹了。
“媽呀,這冰雹怎麼跟長了眼睛似的,我往哪裡躲,它就往哪裡砸?生怕我砸不死是嗎?”當又一枚冰雹擦著董先的腦袋砸進雪坑,他終於忍不住,衝著灰黑色的夜空比了箇中指,“我就站在這,有本事你砸死我!”
他抬頭望著天空,心裡想著:不至於這麼準吧。
結果,幾顆冰雹還真就朝著他站立的地方落下來。
嚇得董先飛也似的竄進屋裡,拍著胸,驚魂未定地說:“我確定了,絕對是有人故意操縱的!不然怎麼可能我一挑釁,它就真朝我砸下來!”
董先休息了一分鐘,又撩開簾子鑽出去。
這一回,他扯著嗓子,硬氣地吼:“別讓老子知道你是誰,專逮著我砸冰雹,洩憤還是別有目的?是不是真給我們猜中了,捨不得一億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