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為什麼你們都回來了,要把梟留在那裡?他有多想要親手殺掉魔鬼,你是知道的啊!你們都回來了,他怎麼可能還活得下來?”梟的姐姐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是啊,這些魔鬼一定是想等你們走了就傷害梟。”
“魔鬼會說謊,不能信!”
“我只相信我親眼看到的!”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叫做羅九的魔鬼不會傷害我們,但她現在來了部落,要怎麼保證不會有人去傷害梟?”喜手中的權杖用力的敲在地上,示意周圍的族民安靜。
“羅九的夥伴在保護梟!為了懲罰試圖傷害我們的魔鬼,她將兩個魔鬼送到了我們部落前,喜,你忘了嗎?”妲著急地說完,又想起來被她卸掉下巴的魔鬼,問喜,“那兩個魔鬼在哪裡?”
“死了。”喜很冷漠地說。
“就是他們褻瀆了勇士的軀體,讓勇士死不瞑目!”
“一個魔鬼施展了巫術,從我們面前消失了。”
“那另一個呢?”妲問。
“在這。”其中一個男野人舉起脖子上的掛飾。
那是一串由各種骨頭組成的項鍊,很明顯不是來自同一種生物,也不是來自同一個部位,有粗有細,有長有短,有的顏色發白,有的經歷了時間的流逝呈現出淡淡的黃色……
除了這名男野人,還有不少人抬頭挺胸,露出了胸口的骨鏈。
這串鏈子,是每一個成年的男野人必佩的飾品。
它可能是項鍊,也可能是掛鏈,每一根骨頭都是獵物身上取下的戰利品,骨飾越多,代表他們越英勇無畏,死亡以後,骨飾會作為陪葬品一起埋葬入地下,又或者是紀念品,留在深愛他們的親人身邊緬懷逝者。
看到他們的動作,妲一下子就明白了。
那個魔鬼死了。
而且死的很悽慘。
他們很早就發現,魔鬼死後,軀體會直接消失不見,因此想要折磨他,或者是取下骨頭,就必須趁著魔鬼還沒斷氣。
十幾個人都擁有了戰利品,意味著他被活生生剝下了骨頭,很可能流血而亡。
妲不同情作惡多端的魔鬼,她只是有些悵然。
“喜,你讓大家把武器放下來好嗎?我們可以坐下來說話。”妲拉著羅九從樹下走出來,指著自己脖子上癒合留下來的淡粉色傷口說。
“這是她治好的,原先被箭挫傷了。還有牙,你們看他的腿,也是羅九治好的。她有很神奇的藥,願意治療重傷的族民換取我們的原諒。”
“為什麼都是你在說?她沒長嘴巴嗎?”有人質疑。
“羅九不會說部落的語言,我怕你們誤會!”
“她不會說部落語言,那你怎麼知道她的意思?”
“因為、因為我們相處了很久!”妲很著急,她的解釋很重要,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打消族民的疑慮,只好求助羅九,“藥膏,治療傷口的藥,你能拿出來嗎?”
她指著脖子,做出塗抹的動作,又比劃藥膏盒子的形狀與大小,羅九一下子就明白了,從揹包裡取出給野人用剩下的小半盒的藥膏,遞給妲。
“就是這個藥,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找人來試試!”
啟湊近了打量藥膏盒子,驚喜地說:“就是它,之前我的傷口都要爛掉了,就是用了盒子裡的東西,我立馬不疼了,可以下地走路了!”
“真有這麼神奇?”喜不太相信。
“真的!不然找人來試試,我們不是有傷的很嚴重的族民,草藥都治不好嗎?如果真的能治癒他們,就給她一個說話的機會吧!”啟被兩個魔鬼連續救了兩次,又聽到妲的一番說辭,打消了心中的猶豫,終於勇敢地站了出來。
他覺得應該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