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其是何神通,但心中驟然生出的警兆,還是讓螟蟲之母想也不想,便將全身黑芒聚集到了兩條前肢之上!
下一刻,那白色光柱便一路破碎天地而來,狠狠撞在了那兩條黑芒大盛的前肢上頭。
剎那間,其表層的黑芒便似驕陽下的初雪一般飛速融化消失,但越是靠近內層,黑芒消失的速度就越慢。
此外,單靠兩條前肢,螟蟲之母也只是擋住了大多數的白光,剩餘的白光分成了手臂粗細的數十股,好似一道道激射的水流般,在螟蟲之母的肉身上衝刷而過!
當下被螟蟲之母視作最大依仗的真極之軀,竟然無法抵擋這些餘波,每每沖刷必定被帶走一些血肉。
螟蟲之母雖有再生之能,可也經不住如此摧殘。
很快,她的肉身便被活活剝去了一圈!
但肉身的痛楚可遠蓋不過螟蟲之母當下心中的震驚,畢竟作為三大至尊法則之一的時間法則正在她眼前,被另外一種法則之力所壓制!
“這絕不是吞噬法則,小輩,你竟敢騙我!”
暴怒的吼聲中,螟蟲之母當即催動秘術,恢復了原先的萬丈真身。
也就在此時,那兩條前肢上的最後一點黑芒也被消融無蹤。
隨即,白色光柱便如插入豆腐的利刃一般,直接洞穿了螟蟲之母的前胸。
饒是如此,洛虹還不滿足,當即下巴一抬,便令整道光柱筆直地朝上掃去。
所過之處,蟲軀無比被消融得無影無蹤。
看這架勢,他顯然是打算將螟蟲之母那顆位於中央的女子頭顱一噼兩半!
對此,螟蟲之母反應倒也及時,身軀一側就讓白色光柱的目標成了旁邊的一顆醜陋蟲首。
可似乎是威能耗盡的關係,就在那顆蟲首即將遭重之時,白色光柱竟驟然由粗變細,眨眼間便完全消失掉了。
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前無法癒合的裂口,螟蟲之母頓時流露出了開戰以來從未有過的畏懼之色。
而洛虹在施展了這一道太初神光後,也是消耗頗大,連忙不動聲色地從黑靈羅生盤中汲取法力。
“賤人,你還在猶豫什麼,若不快些拼命?真想死在一個下界小輩手上嗎?!”
也被洛虹的手段震驚了片刻後,何康立刻急聲催促道。
“老鬼,本座就算死,也不會讓你有漁翁得利的機會!”
螟蟲之母當下卻是毫不猶豫地厲聲回道。
“何來的漁翁?你死之後,這小子難道會放過貧道嗎?
幾番傳音下來,這小子的神識早已探查到貧道的位置了!”
何康當下大急,他原本以為不管怎樣,螟蟲之母生擒洛虹都是手拿把掐,便沒有太過刻意隱藏自己的神識,卻不料洛虹的神通超出其認知的強橫,掌握時間法則的螟蟲之母竟是不敵!
眼下,他所在祭壇的位置已經暴露,螟蟲之母一旦被滅,他肯定也逃脫不了。
原先大好的局勢,到現在竟讓他和螟蟲之母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那你還守著自己的真魂之力做什麼?你我唯有聯手全力一擊,才有可能破除這小子的詭異神通!”
螟蟲之母深知除了封印之力外,何康隱藏在暗處無數年月,定然積攢了不少真魂之力。
而雖然不知洛虹神通的底細,但螟蟲之母相信它不可能沒有上限。
所以他們眼下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傾力打出一擊,以此來攻破洛虹的神通上限。
否則就等著被一個小界小輩,逐個滅殺吧!
“也罷,貧道這就將全部的力量傳輸於你!”
何康當下倒也足夠果決,只是猶豫了一瞬,棲身的黑色缽盂中便滾出了濃郁之極的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