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又要看得春心蕩漾。
奚風也沒上床,在林宏檯燈的映照下走到蔣乾床前,敲敲他的欄杆:“下來。”
蔣乾心裡狂跳:“幹嘛,熄燈了。”
奚風淡淡“嗯”一聲:“下來。”
蔣乾乖乖下床,被奚風拽著手腕往宿舍外面帶。蔣乾想問去哪兒,愣是沒敢問,路過林宏的時候林宏還問倆人去哪兒,都熄燈了。蔣乾咬牙罵他:“少管。”
出了宿舍門蔣乾才問:“去哪兒啊?”
走廊上也是黑漆漆的一片,聲控燈這時候也不工作了,只有走廊盡頭的窗戶透進來一點兒月色,但不足以照亮這麼長一個走廊。蔣乾越跟著奚風走心跳越快,問個屁啊,夜深人靜黑燈瞎火,還能去哪兒。
蔣乾被拉進了二樓樓梯間。
他吸了口氣,覺得自己呼吸都抖了,很是慌張又強裝鎮定地靠在牆上:“我……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說話,你生氣了嗎?”奚風靠在另一側的樓梯扶手上,樓梯間有窗戶,那一小塊月光照在兩個人中間,分別把兩人割進了不同的黑暗。
其實蔣乾也覺得自己挺沒品的,跟人談戀愛了之後話都沒說幾句,還特別小學生地用情侶農場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奚風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後悔跟他談戀愛?蔣乾想到這裡又有點著急,他怎麼可能後悔,明明表白都是他先來的。
蔣乾猶豫了會兒,往前走了一步,想去牽奚風的手:“我錯了,你別生氣,好……”蔣乾的話被打斷,猛地吸了一口氣。204蔣乾落進一個很緊的擁抱裡,整個人也被推到牆邊,耳邊的呼吸顯然是來自奚風的。蔣乾有些發愣,心臟狂跳,奚風終於開口了:“一晚上了,害羞勁兒過了麼?”
蔣乾很想說實話,實話是在被奚風拉出宿舍之前有點兒過了,但現在又前功盡棄了。但他沒那個膽子說實話,怕奚風生氣,只能閉上眼睛瞎掰:“過了。”
然後就有一雙手捏上了蔣乾後頸。
又揉又捏,夏天,奚風的掌心是燙的,或許是燙的,總之蔣乾覺得自己被燙了一下。被捏得幾乎腿軟,整個人被奚風箍在懷裡,自己都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像暴雨,他受不了,小聲求:“奚風……你別。”
奚風低聲:“別?不能碰,還是接受不了。”
蔣乾就怕奚風誤會,索性破罐子破摔:“能碰,能接受,但我……我腿軟了。”
奚風的唇終於落在蔣乾頸上,嚴格來說是脖頸與肩膀的交界處,一個很輕柔的吻,卻讓蔣乾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想躲,不敢躲,硬逼著自己在奚風這個吻下不動如山地站著。想躲不是因為不接受,這太讓人羞恥了,他沒見過這樣的奚風。
但蔣乾很快發現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個吻正在一路向上。
蔣乾真的有點遭不住,他管不了什麼誤會不誤會了,他推奚風的手都在抖。
奚風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往頭頂的牆上按,壓著聲音說:“蔣乾,你他媽快把我憋瘋了。”205蔣乾腿猛地一軟,差點從奚風懷裡滑下去。
頸後的手到了腰間,被人狠狠按著腰又往前一帶,這次站穩了。蔣乾喉結滾了又滾,明明也沒怎麼樣,但他真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爆炸了。不行,真不行,他想開口為自己求情,沒來得及,被奚風搶先。
“平時的一聲聲哥,是你叫的麼?”
“……是我,但……”
“暑假每晚的電話,是你打的麼?”
“……”
“明知道我喜歡你還往我跟前湊,也是你吧?”
“奚風……”
“下午說要跟我談戀愛的,還是你吧?知道你需要時間適應我們關係的轉變,我給你時間給你餘地,我給錯了是吧,我是讓你這麼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