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由啦！
這幾個字縈繞在瘋丫頭的耳邊，讓她感覺像是做夢一樣，很不真實。
“我……我可以離開這裡了？”
瘋丫頭怔怔的說著，雖然蛄族對她也挺好，有人伺候著，吃得好住得好，還有人陪她打牌。
在和江羽重逢之前，她覺得待在這裡也挺好，至少這裡是安全的。
可與江羽重逢之後，她的心也早就飛出了大沂山。
“白姑娘，恭喜你！”
幾個下人從耳房出來，看起來比她更激動，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白姑娘，你這就要走了嗎？”
瘋丫頭轉頭，露出燦爛的笑容：“其實我也挺捨不得你們的，跟大家相處這一段時間，我很快樂。”
幾人全都耷拉著臉，心說我們不開心呀！
他們早就想把瘋丫頭送走了，她要是再不走，幾個人下輩子的俸祿都要輸光了！
江羽朝幾人微微躬身，致謝道：“這段時間以來，感謝大家對芷柔的照顧了。”
旋即轉身看著古雍，道：“前輩，那我們就不先告辭了。”
古雍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丫頭，我們走。”
江羽緊緊的攥著瘋丫頭的手，轉身離去。
瘋丫頭與伺候她的下人們揮手作別。
“白姑娘，以後有時間的話，記得來看看我們。”
“我會的！”瘋丫頭朗聲說道，“我走後你們多練習練習牌技，下次來咱們玩他個三天三宿！”
幾人嘴角一抽：“那你還是別來了。”
瘋丫頭沒好氣道：“不就贏了你們一點錢嗎？而且你們還都是欠賬，我的賬本還在桌子上，我走後，你們便拿去燒了吧。”
她其實沒想到贏錢，只是找個方式解悶而已。
一聽這話，幾人同時回頭，目光全都落在牌桌上的賬本上。
唰唰唰！
一個個跑得跟野馬似乎，衝進耳房全都狂喜。
拿著賬本後，幾人才繼續朝瘋丫頭揮手：“白姑娘，我們會好好練牌技的！”
古雍親自把他們送下了山。
恢復自由後，瘋丫頭宛如一隻歡快的雀兒，在曠野上翩翩起舞。
她一路都蹦蹦躂躂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走了十幾里路，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臉上的喜色也消退了許多。
她轉身問：“我們去哪兒？”
如果是在祖地，她肯定第一時間要回家。
可這裡是虛界，哪裡才是家？
等真正離開了大沂山，她才發現，她根本沒有地方可去。
江羽上前，握著她的手，輕聲道：“我們回家。”
瘋丫頭問：“我們在虛界，有家嗎？”
江羽道：“有我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瘋丫頭突然撲哧一笑：“那我們這算不算是四海為家？”
江羽也是笑笑，拉著她繼續往前走。
其實當瘋丫頭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江羽心裡也犯了難。
他之前一直沒有考慮過，只想著把瘋丫頭從大沂山帶走。
可現在如願以償了，他卻為如何安置瘋丫頭而犯愁。
如果是在別的天域還好，可這裡是妖天域，瘋丫頭一個人族修者，到哪兒都有危險。
偏偏因為杜卿雲的事，他暫時還沒法離開妖天域。
遠的不說，就說眼前事。
他說了還要回黑石山脈找吳良和秦野的，但又不太願意帶著瘋丫頭一起去，黑石山脈現在高手如雲，他不想讓瘋丫頭犯險。
得找個安全可靠的地方把她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