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根本不敢抬起來，“但是種子那邊自然是成功種下了，另外一個學院那邊目前看來潛伏情況良好。”
聽到這裡，小巡才感覺心中的鬱結之氣稍微散去了一些。
她微微揚起下巴，端的是表情冷淡、神色平靜的模樣：“那就繼續按計劃進行，如若有什麼問題，立刻上報。”
“是！”
看著身著黑衣的下屬們魚貫而出，小巡站得筆直的身子在原地停留了幾分鐘，才保持著這個姿態走到了旁邊巨大的鏡子面前。
鏡子裡的人有著乾淨利落的短髮，眸色清冷、唇色淺淡，整個人看起來格外具有距離感，但是微微上揚的眼角和左眼下的一顆顏色淡淡的痣卻給人平添了幾分豔麗。
小巡伸出手，撫上了眼下的那顆小痣，就像是小姐每次看到她的臉都會做的一樣。
唇瓣開合：“小巡，你和她真的很像。”
她這張嘴的唇色遠遠不及小姐的張揚勾人，此刻說出的同樣話語也不能給她任何的慰藉，她看著這張臉，心中的厭惡都快要抑制不住了……
她討厭她眼裡裝出來的冷淡，討厭她必須要模仿出那個人的冷靜自持，討厭這淺淡的唇色，討厭這眼下的小痣……
她如此深愛小姐，以至於如此深刻地厭惡這張臉。
不過……
小巡伸手托住自己的臉龐。就像是對待情人一樣珍惜憐愛。
“既然前置計劃已經成功，那麼後續的發展也會如我希望的那樣。”
小巡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輕聲呢喃，彷彿隔著這面鏡子在對另一個見不到的人宣告著自己的勝利。
“小姐，我一定會……”
在昏暗的室內，唯有監控器的燈光一閃一閃地亮著，像是幽幽的藍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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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夜影恭敬地垂首。
“‘白鳥’如預期計算的一樣，正在往這個方向過來。”
周息摘下頭上的兜帽，雪白的毛絨輕輕地蹭著他銀白色的髮絲，說不上是這如雪一般的顏色更純淨還是這光澤流動的銀色更高貴。
“跟著白鳥來的蒼蠅們呢？”
夜影抬頭和周息一起隔著指揮室的碩大玻璃屏看向外面的茫茫雪原，外面的大雪紛飛、寒風料峭都被隔絕，但也應卻能從自家殿下冰冷的話語中窺的外面寒冰的一角。
“按照您的吩咐，且趕且放，正往這邊趕來。另外，放出的訊息也吸引到了意料之外的客人。”
周息眸光微閃，唇角輕勾：“那還真是意想不到收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