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富貴慢悠悠的說出了他的故事,屋子裡面的人靜靜的聽著。嚴富貴笑著說道“那個拉腳的腳伕叫做文祥,那時候他長的面板特別的黝黑,看就是經歷過風霜的人。我那時候以為他已經40來歲,可是經過他的自我介紹之後,我才知道她才20來歲”。
閻富貴的思緒飛回到20年前,20年前小酒館裡,文祥看著對面的嚴富貴垂頭喪氣,耷拉個腦袋問道“呦呵,這位先生看起來愁眉不展,遇到的什麼事啊?”嚴富貴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嗨!他媽的,做人難,做男人更難,活在這個世上,真他媽是來受累的受苦的受罪的呀”。
嚴富貴滋溜一下喝光了杯中的酒,看了對面的文祥一眼說道“喲,這位兄弟看來也是苦命人,來,我要了一盤花生米,咱們就著酒,喝點如何呀?”文祥先是一愣,然後笑著說道“好好好,那我就高攀,看這位先生,倒像是一個文化人,不知道是做何營生的”。
嚴富貴無奈的擺了擺手,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說道“他媽的,什麼先生晚生的,我就是一個臭教書的罷了。唉,這世道真的不讓咱們這些窮人活命了,老子一個月教書掙來的錢,還不夠婆娘和孩子吃飯的呢”
文祥則是十分的灑然,他也喝了一口酒之後說道“您老最起碼還有老婆孩子,可我呢?我到現在還是一個老光棍。唉,每天就拉車掙錢,每天賺的錢還不夠自己吃飽肚子的呢。老哥你說的這話對,做人難做男人更難。”
嚴富貴愁眉苦臉的說道“兄弟啊,你說哥哥我每個月拼死累活,那些王八蛋當官的,簡直不讓咱們活了。我一個月的工資,只買了30幾斤棒子麵,你說我這和誰說理去呀?真的是太苦”。
文祥笑了笑,說道“嗨,這過日子嘛,痛苦過是一天,高興過也是一天。沒必要這麼愁眉苦臉的,明天的天依舊會亮起起來,來,老哥不說了,喝酒”。二人又碰了一杯酒,文祥從兜裡面拿出了一個小布包,像獻寶似的放在了桌子上。
輕手輕腳的把手絹給開啟了,嚴富貴一看,頓時笑了起來,說道“嘿嘿,我說,這不就是幾塊鵝卵石,你至於這麼寶貝嘛?”文祥咋吧咋吧嘴說道“嘿!老哥哥呀,這可是我的好寶貝,你等一會兒哈”。
沒過一會兒,文祥就拿著一碟醋走了過來。嚴富貴震驚的看著文祥,文祥也沒有搭理嚴富貴,把那幾塊鵝卵石泡到了醋裡。等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文祥用筷子夾出了一塊鵝卵石,放在嘴裡面狠狠的吸了一口。那表情十分的滿足,甚至於讓文祥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嚴富貴嚥了一口唾沫,他十分好奇的問道“老弟呀,你這是幹什麼呢?”文祥笑呵呵的指著那盤石頭說道“老哥哥,你嘗一嘗,你嘗一嘗,這味道怎麼樣?”嚴富貴下意識的想要拒絕,想了想之後,還是拿出了一塊石頭,放到嘴裡面吸了一口。
再喝了一口酒,嚴富貴眼睛一亮說道“妙啊,真的是太妙了。我閆富貴也是讀過書的,還沒見過這麼做下酒菜的”文祥樂呵呵的說道“老哥哥,這可是我發明的下酒菜,怎麼樣?咱們窮人也有窮人的下酒菜,咱不眼饞那些達官顯貴的雞鴨魚肉”。
閆富貴也是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二人又開始喝了起來。過了幾盞茶的時間後,酒館的外面響起了槍聲。嚇的裡面吃飯的人抱頭鼠竄,文祥和嚴富貴在二樓朝著下面看了一眼,立馬嚇得亡魂皆冒呀。
小鬼子在街上堂而皇之的殺人,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文祥咬著牙說道“媽的,這些小鬼子也真的是太放肆,在街上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殺人,他們難道不怕報應嗎?”嚴富貴剛要說些什麼?街道里就出現了一些小老百姓。
一個老太太拿著個白麵饅頭,連忙跑到死人的旁邊,用饅頭蘸了點死人的血然後就跑走了,樓上的嚴富貴好奇的說道“他那是幹嘛呢?饅頭蘸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