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臉皮厚的程度,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比得上賈張氏。黑黝黝的手毫不客氣的從竹簍裡面拿了幾個饅頭放在自己的面前,這可把幾個大媽給氣的夠嗆。他們剛才可沒有這麼厚臉皮呀,畢竟你要是拿到自己的手裡了,那他們吃什麼呀?
馬大丫撇了撇嘴,說道“我說賈嬸啊,您這也太誇張了吧?你一個人拿著四個饅頭,那我們這些人吃什麼呀?”賈張氏嘴巴里面塞滿了菜,他絲毫不在乎周圍人的看法,樂呵呵的說道“你們這些人怎麼不知道尊老愛幼啊?老孃餓了這麼多天了,怎麼還不能吃點好吃的了?真是的,你們這些人的心都讓狗給啃了嗎?”
馬大丫擼著袖子就想要和賈張氏爭論一番,真的是太氣人了呀,本來今天想著好好的吃一頓,大家雖然生活條件都不怎麼好,但好歹都是要臉的人,都慢條斯理的吃著。沒有想到這個賈張氏居然這麼不講武德,就跟一頭母豬似的,就讓馬大丫的心裡面十分的不痛快了。
一旁的好閨蜜楊大妞拉住了她,對他搖了搖頭,說道“你跟這個潑婦能講什麼道理啊?就當咱們倒黴了”聽到有人敢罵自己為潑婦,賈張氏很想衝上去教訓一下這個沒大沒小的後輩。但想著桌子上的這些菜,心裡面暗想今天便宜你這個小丫頭了,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就跟豬拱食似的吃了起來。
許大茂夫妻倆這時也來到了這間屋子,剛準備敬酒,就看到跟餓死鬼投胎似的賈張氏。許大茂張大了嘴巴說道“賈賈張氏,你怎麼出來了?你這個老太太是不是越獄了呀?”賈張氏毫不顧忌的就把嘴裡面的那些食物噴了許大茂一臉,叉著腰大罵道“放你孃的羅圈屁,誰說老孃是越獄出來的?老孃是警察親自把我給請出來的”。
許大茂噁心的夠嗆,還是自己的姚玉蘭從自己的袖子裡拿出了一方繡帕,擦了擦許大茂的臉,罵道“你你這個老太太怎麼這樣呀?我們家大茂就是問了一句,你居然這樣做”劉嬸在一旁不屑的罵道“賈張氏,你這個老東西真的是太不要臉了,今天人家大茂是新郎官呀,你這麼一弄,讓人家大茂怎麼把這個婚禮給繼續下去?”。
賈張氏現在心裡面也有了一絲後悔,但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做的錯,大嘴巴一撇說道“關關你什麼事啊?誰讓她許大茂汙衊我的?”馬大丫從外面端來了一盆水,許大茂洗了一把臉之後,瞪了眼賈張氏說道“賈張氏,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我們這兒不歡迎你,你哪來的給我回哪去?”
要不是今天是自己的大喜日子,許大茂是不會放過賈張氏的。賈張氏撇了撇嘴,說道“我才不走呢,我這才吃了個半飽,你就讓我走,你趕我這一個老太太,你就不怕你們以後的日子過不好嗎?”這個年代是有這麼一個習俗的,凡是遇到喜宴哪怕是乞丐上門來要飯都不會驅趕的。
可是許大茂怎麼會聽呢?他面沉如水,一張黢黑的臉上露出猙獰之色,說道“你滾不滾?不滾老子我幫你滾”許大茂真的是心裡怒火沖天呀!今天可是自己大喜的日子,這賈張叔真的是太欺負人了呀。
中院裡面的爭吵動靜自然驚動了後面的人,許立德一雙老臉喝的通紅,撓了撓頭,說道“我我剛才怎麼聽見賈張氏的聲音了?”何大清在一旁點了點頭,說道“我也剛才聽見賈張叔的聲音了,他不在監獄裡面服刑嗎?怎麼又出來了?”
此時的傻柱跑了進來,傻柱對著眾人說道“快快,賈張氏那個老東西出獄了,現在和許大茂他們在罵仗呢”高明一聽,驚訝的說道“什麼?他怎麼出來了呀?走,咱們過去看一眼,今天可是大茂的大喜日子呀”
於是後院的老爺們們酒也不喝了,紛紛冒著雨就到了中院劉海忠家。只見許大茂和大媽們都在罵著賈張氏,賈張氏則是毫不退縮的和眾人對罵著。屋子外面早就已經站滿了看熱鬧的客人們,客人們紛紛指指點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