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燕拉著秦京茹的手,想了想,還是說道“丫頭啊,感謝你來送我這個老東西,一程。我…”話到嘴邊白曉燕倒說不出來了,秦京茹嘆了一口氣,說道“嬸子啊,今天是您的好日子。以前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再提啊,也改變不了什麼?”
白曉燕嘆了一口氣,十分牽強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原本她是想臨死之前對高明說聲抱歉的。但秦京茹說的對呀,即便是自己道了歉了,又能改變得了什麼呢?白曉燕心裡面嘆了一口氣,也只能默默的祝福這對小兩口了。
白曉燕的腦子昏昏沉沉的,恍惚間看見了自己的母親。母親在幼年的時候對她是十分好的,她知道自己看見了母親,她的大限快要到了。她並沒有害怕起來,反而嘴角咧了咧,自言自語道“媽,你等會兒我。我和這些好朋友們聊一會兒天,在跟著你一起走”。
這話可是把幾個年輕的小媳婦兒們給嚇了一跳,許大茂嘆了一口氣,說道“唉,看來白大媽大限已到啊。”傻柱也站在一旁不好受,他對著一旁的許大茂說道“大茂,你覺得死亡是痛苦的嗎?我怎麼感覺白大媽這像是解脫了?”
許大茂靜靜的看著白大媽良久良久,嘆了一口氣,說道“對於別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件事對於白大媽,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走了之後,我們這些街坊鄰居們是能幫忙的。她可比那些孤寡老人要強的太多太多了。”
傻柱惡狠狠的說道“都是這個易中海乾的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要不是這樣的話,院子裡面送別的人還是非常多的。”許大茂看了一眼一旁的傻柱,按道你這個傻子也好意思說易中海。但這些年他和傻柱的關係變得非常不錯,也就沒有把以前的那些事說出來,壞心情。
白曉燕看著桌子上的人興致非常的低迷,破天荒的舉起了酒說道“各位街坊鄰居們,不要為我傷心,這對於我來說倒是好事情。大傢伙該吃吃該喝喝,高高興興的送我走”。
眾人臉上強迫自己扯出了一絲笑容,大傢伙吃了起來。賈張氏在席上倒也十分的安生,或許是感受到了離別的痛苦,賈張氏喝了一口酒,說道“是啊,大傢伙該吃吃,該喝喝吧。白妹妹,這麼些年了,我賈張氏要是做的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多擔待呀,我這個人雖然都比較潑辣,但我也不是無情之人”。
賈張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當年老賈死了之後,你幫了我很多呀。我也是心裡面記得你的,趁著今天這場酒席,我給你賠個不是啊,我對不起你。”院子裡面的人都用一副看見鬼一樣的眼神看著賈張氏,原來這個賈張氏也有屬於人的一面啊。
一時間這場宴席上的氛圍奇怪了起來,一幫60多70歲的大媽大嬸子們,一邊喝著酒一邊哭嚎了起來。時而笑時而哭,也時而感嘆命運的不公。一直到了傍晚的時候,白曉燕終於撐不住了。
一些見多識廣的老人家看得出來,這白曉燕走到生命的盡頭了。她躺在炕上低聲說道“我這一輩子呀,幹過好事自然也幹過壞事。不知道去了那邊會受到什麼懲罰?這樣也好,這人呢?總要為自己生前做過的事情負責。我死之後啊,就麻煩大傢伙了”
白曉燕那張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說道“我不想被埋在那個狹窄的木盒裡面,能不能央求你們把我給火化了?然後把我的骨灰扔到河裡面去,我要看看這個世界”。
周圍站著的人都是一臉的古怪呀,這個年頭講究的就是人死為大落葉歸根得要全虛全影的下葬呀。火葬在這個年頭難以實行的最大原因就是這一點,傳統的觀念可不是幾十年就能改掉了的。
劉嬸子拉著白曉燕的手說道“妹子,你真的要這麼做嗎?”白小燕點了點頭,對著周圍這些人說道“麻,麻煩你們了”周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點了點頭。看著他們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