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殷察言觀色,自然也不好多問,只說道:“之前跟我打賭那小姑娘,估計是來不了了。可能我提的要求,也確實強人所難了些。”
這句話,讓蔣鐸心如針刺,疼得難以自抑。
的確是強人所難、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陸呦偏偏做到了,如果不是他從中作梗,她便能夠輕易拿下iclo的專案。
蔣鐸知道自己卑劣、不擇手段,作為不被待見的私生子,想要什麼都得自己去搶、去爭,也是好不會覺得愧疚。
但偏偏是陸呦,他越是算計她,那種錐心刺骨的痛,便越是會反噬在他自己的身上。
但他若不這樣做,他就會和五年前一樣,臨走時,連她的一條回信都等不來。
他永遠等不到她的回應,因為她從來沒有愛過她。
這才是他最大的意難平。
蔣鐸又端起一杯紅酒,飲盡了。
“三爺,您可悠著點。”
蔣鐸放下酒杯,望向了傅殷,沉聲道:“即便她今天沒有來,你也不需要懷疑她的實力,因為那條裙子......”
話音未落,只聽周圍忽然安靜了下來。
周圍甚至有女人低低驚呼了一聲:“天吶。”
蔣鐸順著傅殷的目光,朝著花欄大門望了過去,只見一襲黑裙的陸呦緩步走了進來。
她臉上化著蔣鐸從來未曾見過的濃妝,宛如午夜盛開的黑牡丹一般豔麗逼人。
原本小美人魚的長款禮裙已經改成了短款,後背白皙的肌膚坦露,露出了翩躚欲飛的蝴蝶骨,前面的v領同樣開得很低。
同時,原本清純的劉海也變成了極有女人味的斜分黑長直。
蔣鐸幾乎已經快要認不出她了,認不出她就是那個從小跟在他身後一口一個“蔣哥哥”、憨態可掬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