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淑妃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耐心,他不是他老子,才不會憐她這炷香惜她這塊玉。
諸葛夜淡淡站起身:“孫內侍,帶她回東宮!”
“是!”孫內侍拿繩子捆住了青女官。
青女官淚如雨下:“淑妃娘娘,奴婢冤枉啊!淑妃娘娘,您救救奴婢!”
淑妃心急如焚,攔在了諸葛夜的面前:“太子!青兒好歹是本宮的貼身女官,你一句下毒,連證據都沒有,便將她帶走,本宮……不允許你這樣!”
諸葛夜聽了她的話,涼薄地笑了:“你算個什麼東西!孤做事,幾時輪到你來允許?”
“你……”淑妃氣得鼻子都快冒煙了,歷朝歷代,貴淑賢德四妃,都是除了皇后與太子妃之外,身份最尊貴的女人,加上又是長輩,還從沒聽說哪一界的太子,敢給這四妃臉色看的!
“太子,本宮是你庶母,在與本宮說話時,請注意你的規矩!”
“規矩?你這青樓出身的女子,懂什麼規矩?”
一道滿含嘲諷的話音響在了身後。
淑妃心尖兒一震,轉身,就見一襲明黃色宮裝的皇后不知何時來到了門口。
上官若年近四旬,保養得卻十分得當,嬌嫩的肌膚上不見一絲皺紋,就連唇角與眼角都光滑得仿若新生。她的五官,精緻得像老天爺親手雕刻的一般,饒是後宮三千佳麗,也壓不下她一分美麗。
上官若的手搭在婢女的小臂上,一步一步,冷笑著朝她走來。
淑妃福低身子,行了一禮:“皇后吉祥。”
上官若輕蔑地瞟了她一眼,看向她身後的太子,臉上,已揚起了和暖的笑:“夜兒。”
諸葛夜恭謹地施了一禮:“母后。”
上官若鬆開婢女,執了諸葛夜的手,旁若無人地坐在了主位上。
淑妃轉過身來,依舊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她知道皇后不待見她,甚至恨不得殺了她,但她也明白皇后不會真的對她動手,所以她只要小心翼翼地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一般情況下,她與皇后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今日——
上官若斜睨著她,慢悠悠地道:“行了,快平身吧,把你累到,皇上又該與本宮紅臉了,你何況,非得使苦肉計,挑撥本宮與皇上的關係呢?”
淑妃被嗆白了臉:“臣妾不敢!”
上官若多看她一眼都覺著眼疼,漂亮是漂亮,但與她上官若比,明顯是雲泥之別,皇上啊皇上,你可真會噁心我,找也不找個好點兒的貨色!
斂起思緒,上官若又對諸葛夜道:“你怎麼來淑妃宮裡了?”
明知故問。
她是皇后,該知道的事,一件不會少。
但她就是想打淑妃的臉,看到這個賤人,她滿肚子都是火氣!
諸葛夜果然非常配合地解釋道:“回母后的話,淑妃的女官,給兒臣的才人下毒,兒臣剛寵幸了她一回,她便遭了毒手,兒臣就想,日後是不是但凡兒臣寵幸誰,她便要害誰。”
“混賬東西!這是想害太子孤獨終老嗎?淑妃!你是何居心?”皇后摔碎了手邊的杯子,而她話裡的意思,分明覺得青女官是受了淑妃的指使。
不怪皇后多疑,而是這個淑妃素來與她不對盤,又極受皇上喜愛,保不準她心眼子一大,想將來做個太后呢!
淑妃撲通跪下了:“皇后姐姐!臣妾冤枉!臣妾根本不清楚誰中了毒,更沒叫人給誰下毒啊!”
語畢,回頭望向也跪下來的青女官,道,“青兒,快告訴皇后和太子,你沒給誰下毒,對不對?”
青兒含淚點頭:“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奴婢真的冤枉啊!奴婢沒給歐陽才人下毒!”
諸葛夜就道:“孤可沒說中毒的是歐陽才人。”